对素兰的印象极具下降,这样的人恐是最重眼前利益的,而她反倒是没了心里那丝障碍,直接与素兰谈条件谈利益即可,没什么顾虑而言。

这一会儿,墨云却也是进了来,给叶云水回话道:“叶主子,谷家和王家的那几个正跟浆洗的婆子闹腾的,而且差事上弄错了事还不肯承认,您瞧着是怎么处置?”

“闹腾个什么?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再闹腾的打了板子再来说话。”叶云水想起王友发和谷勇就生气,送进来这几个婆娘也是惯花钱大手大脚的,厨房里用私房钱加菜最多的就是她们几个,晚间还用银子让值夜的丫鬟给打热水,倒是跑这里来当享福主子了。

墨云领了差事就出去了,不一会儿院子里就响起了吵闹声,宋嬷嬷瞧着吵得越发的凶了便是道:“还是老奴出去瞧一瞧?”

“这点儿事不用劳烦宋嬷嬷,打了板子再拖进来回话就是了。”叶云水起身坐于梳妆台前收拾着,却是从镜子里打量着宋嬷嬷,却见她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仿若听闻外面那婆子哭喊就像是鸟啼虫鸣似的,那是一种惯有的麻木,而非是真的听而不闻。

她到底是谁的人呢?

没多久,那边已是打完了板子拖了人进来回话。

谷家的婆子哭喊着要往叶云水跟前扑,却是被花儿给挡了回去,叶云水朝着那婆子笑了一笑,“有话不会好好说,挨了板子就舒坦了?”

“叶主子开恩啊!老奴绝没有偷懒过,却是那些个奴才们欺负老奴是外来的,故意挑拿老奴的错……这哪是给老奴难堪,这是在打叶主子您的脸面!”谷家的婆子倒是会找由子,可惜却不知道这挑错的事就是叶云水吩咐的。

“给你难堪就是扫我的脸面?”叶云水轻笑地问着,“你算个什么东西!”

那谷家的婆子则是一怔,便是伏地大哭,“叶主子明察,老奴根本就没做错事,都是她们故意的……”

“拖出去继续打!”叶云水对这谷家的婆子印象最差,就是个刺头。

叶云水话音一落,立时两个粗壮婆子便将人拉了出去,又是一顿板子!

屋中顿时静得可怕,只听着外面那板子落下的声音和谷家的婆子尖叫的声音,王家和谷家的媳妇儿听着心里只觉得发凉。

“宋嬷嬷。”叶云水转身唤道:“她们进府时签的是什么契?”

“死契。”宋嬷嬷朝着那些个人扫了一圈,“王府没有签活契的下人。”

几人心里一惊,顿时全都慌了,她们只记得这宋嬷嬷带他们按了什么手印,却不知那是什么契约,各个脸上的表情惊慌失措,如同苦瓜一般难看,可此时就算是再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即便是心里有话想说的,听着门口那谷家婆子的哀号声也愣是把话咽进了肚子,只想着逃过这一劫再想办法送出消息让自家人来救她们。

“为什么闹腾啊?”叶云水点了王家的闺女说话。

王家的闺女已是苦着脸就差要哭出来了,“回……回叶主子的话,那浆洗的婆子收了奴婢五两银子却说没收,还诬赖奴婢偷东西……”

“那又跟你们有何关系?”叶云水瞧向谷家的媳妇儿,她听着自个儿婆婆的叫喊声早就吓得傻了,呆若木鸡的不知该怎么回话,半晌了才吐了两个字,“没……没什么……”

叶云水嘴角不屑地一笑,“你们倒是聪明了,拉帮结伙儿地打架?浆洗个衣裳用五两银子,你倒是好大的手气,你一个奴婢哪儿来的那么多银子?不是偷的又是什么?拿这个话来唬我?”

王家的闺女眼泪立时掉了下来,“是爹爹给的……”

“你爹爹当掌柜一年不过是五十两银子的月钱,你浆洗个衣服就花了五两?”叶云水眼睛一瞪,立时拍桌子骂道:“还敢跟我说谎不成?来人,去把他们的屋子给我搜一遍,连个角落都不许漏下!”

青禾带着两个婆子便是去搜屋子,那几个脸上都傻了似的给叶云水磕头道:“叶主子饶命,绝不是奴婢们偷的,都是家里送来的……绝不是奴婢们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