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本能接话我去看看他,然后就想到不合适,他还是别去气苏清词的好。
裴景臣看穿他的心思:“你想探病?”
陈灿灿果断道:“没有!”
裴景臣:“清词还真提过你。”
陈灿灿吃惊道:“提我什么?是不是跟你骂我来着,草,他肯定不说我好话!”
裴景臣想到当年陈灿灿为他出头,雇一伙社会闲杂混子套苏清词麻袋的事,事后苏清词跟他闲话聊过,说你弟弟陈灿灿又蠢又坏,但还没坏到那种地步。
后来裴景臣问过那几个小混混,小混混也都是些未成年,是陈灿灿附近高中不学无术就知道泡妞打架的差生。陈灿灿不知怎的跟他们混一起了,无意间提到自己哥哥被一个神经病纠缠,小混混们自诩“大哥罩你,你哥就是我兄弟,欺负你哥就是欺负我兄弟”,于是要帮陈灿灿出气。
陈灿灿没想到会这样,既害怕又因为怨恨苏清词想出口恶气,于是半推半就的应了。但他明确表示过一点,三令五申:打他别的地方可以,但是千万别伤到他的手。
他是个画家。
裴景臣把一杯水喝完,说:“上周,他随口一提,问我你是不是今年高考,我说是明年。”
陈灿灿警惕道:“他想干嘛?”
“不干嘛。”裴景臣起身,“我该回去了。”
陈灿灿跟着起来,叫一声哥,然后欲言又止。裴景臣看着他,问还有事吗,陈灿灿犹豫几秒,还是说:“哥,你就打算这样了?”
裴景臣:“什么?”
陈灿灿着急道:“住在他家里照顾他啊,你不是不喜欢他吗?他不是仗着给你输过血、仗着家世强迫你的吗?你就算不恨他,不幸灾乐祸,也不该管他啊!让他自生自灭不好吗,他现在这样不是……”
“别说那两个字。”裴景臣冷声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