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光底下仰望天空,裴景臣跟着望去,原来蓝天之上有一只风筝在凌然翱翔。

裴景臣失笑:“想放风筝了?”

苏清词说:“想起你之前放的风筝,更高更远。”

裴景臣担心苏清词着凉,又把披着的风衣领子收了收:“早上医生说你还得再住院几天,你如果住不惯,咱们晚上回家睡也行。”

苏清词摇头说:“来回折腾怪麻烦的。”

裴景臣笑了笑:“不麻烦,主要是怕你累。”

苏清词被裴景臣搀扶着坐回轮椅上,裴景臣问:“冻不冻腿?昨天晚上还下雪了,我回去拿条毯子吧。”

苏清词拉住他,说:“不冷。”

昨夜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很细很柔和,落地就融化了。

今年是个暖冬。

“路上买的。”裴景臣把烤地瓜剥了皮,递到苏清词手上。

苏清词边吃,边听裴景臣讲一些趣事解闷。

裴景臣不是那种爱八卦的人,可为了怕苏清词住院无聊,愣是学会了聊八卦。什么顶流明星婚变了,豪门又多了个私生子,某某名媛知三当三等等。

日头落了下去,气温有些凉了,裴景臣问苏清词要不要回病房,苏清词摇头道:“看一会儿黄昏吧。”

今天是个大晴天,火烧云的美景可不多见。

裴景臣陪在身旁,苏清词用余光悄悄的看他。

安娜丽丝要他挑个好机会审问裴景臣,但苏清词不会的,他最多也只是点到为止,即便伤疤就在眼前,他也不会去揭开。正因为感同身受过,所以能体会那份小心翼翼、藏着掖着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