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影说“阿书自己说,他伺候人的才能比行军打仗的才能更高,各人顾各人,没什么意见。……当然,这话的真实性仅供参考。”

池小池呼了一口气。

目前的情况也就这样了。

事情并没有变得更好,但好在知道了一些情报。

时家传统,只娶一妻,不纳妾室,自时母病逝,时惊鸿将军便未再娶,常年驻守镇南关,现在将军府里是他这位大公子主事,他的自由度也不算少。

于是他决定先行使主权,带他家娄哥出去散个步。

外面春光明媚,总是宅在屋里,对身体不好。

娄影很听话,找了顶黑色的三纱幂篱给自己戴上。

他解释道“我见光见风,眼睛会不舒服。”

实打实的脆皮。

池小池闻言,突然就想到,刚才娄影是不是就这样戴着幂篱,一个人摇过去,温柔地摸着他的额头,又一个人摇回来。

娄影仰头问他“在想什么?”

满脑子都是孤寡老人公益广告的池小池开口否认“没啊。”

娄影抬手,抚了抚遮在幂篱下的右眼“这个也不方便见人,只能给你看了。”

池小池“……”

他突然就觉得这个黥纹色·情了起来。

娄影温和地叹息“如果不是要做足全套戏码,应该用南疆文纹上‘池小池’三个字。那样更好看。”

池小池“……”

娄影“我会试着把它做成玫瑰花的样子。”

话还没说完,他就咳嗽起来,自问是调·戏太过,遭了天谴,索性闭了嘴。

池小池把自己的衣裳给他紧了紧,灌了个汤婆子给他抱着。

天已回暖,但他的手还是冰冷冷的。

准备完全后,他推着娄影的木轮椅,出了光线昏暗的露华阁。

外面草长莺飞,带着暖香的风撩动了幂篱,露出幕中人略尖瘦的下巴。

池小池推得很慢“先生,跟我讲讲边疆战况吧。”

娄影笑一笑,指尖在膝上缓缓摩挲着,一句句讲了起来。

本朝暂无内忧,外患倒是不少,屡平不尽的南疆是其中最大的一处心患,还有北边的匈奴,虽已式微,但也有不臣之心。所幸其力量不足,因此只要守好镇南关,令匈奴与南疆无法联合,便无大碍。

两个人一个教,一个听,看起来倒真是一对正在漫步的师生。

正事谈完,二人也到了池小池卧房附近。

在娄哥面前规矩久了,池小池突然想犯个坏,摁都摁不住。

娄影话说多了,吸了些冷风,又开始咳嗽。

池小池趁机给他顺背“娄哥?”

娄影在咳嗽中偏头看向他。

他凑到他耳边故意呵气“这么不舒服,怎么不回我身体里来啊。”

娄影咳嗽得更厉害了。

池小池刚自觉自己扳回一城,就听出娄影咳嗽声里带笑。

他缓过一口气,抬头认真道“这次条件不允许。下次争取。”

小池开车去东北,撞了。

肇事司机耍流氓,没跑,还坐在原地耍流氓。

总而言之,老司机池小池宣告八车追尾,死得非常难看。

娄影自然是知道见好就收的,注意到他两耳都红了,就将手帕收回掌心“不过不舒服也有好处。”

池小池低头看他。

他说“我先病一回,以身作则,希望以后某位病人也要听从医嘱,好好治疗。”

池小池说“得看是什么人下的医嘱。”

娄影说“挑剔不好。”

池小池说“我别的不挑,就挑这个。所以我得把我的先生养得好好的,到时候好管我。”

娄影抬头。

和他相处时间这么久,他很清楚池小池哪句话是有意撩拨,哪句话是在开玩笑。

池小池说出“我的先生”四字时,就是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