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广冰鼓足了勇气走到毛头小子面前, 拍拍他的肩膀“嗨,篮球打不打了?”
毛头小子“啊”了一声,似乎对此兴致缺缺。
他一颗心都扑在了箱子里的小白菜上, 拿小手指轻戳着湿漉漉的土壤道“田老师, 你说,我刚才给它浇了这么多水,它不会死吧。”
田广冰毕竟年轻,经历得少。他不大能理解, 这群孩子为什么能对比他们强大许多的人痛下狠手, 却又异常向往与呵护比他们更加弱小的生命。
田广冰搜肠刮肚地想着能够安慰人、又不会越线的回答“不会的,你也是好心, 才喂它喝那么多水。”
“真的吗?”
乌亮亮的眼珠紧盯着他, 满是童稚又天真的波光。
“当然是真的啊。”田广冰竟被看得有点心软, 略生硬的语气也跟着柔和不少,“你多跟它说说话, 它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了。它不会回答你, 但它听得见呢。”
毛头小子满眼好奇, 把肉脸蛋贴在箱子边,挑衅道“你好小哦。”然后咯咯咯笑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