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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姐Joey拿着保温瓶听完了机长广播，她弯下腰，脸上挂着笑容，第三次来给肖战和Chris加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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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is胳膊撑在他和肖战座位中间的置物台上，凑近跟肖战讲：

“Seven，你听机长说来说去就这几句，跟不说一样，又不能解决问题，还不是飞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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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还没开口，正在添茶水的漂亮空姐Joey，她保持着程式化的微笑，皮笑肉不笑地跟Chris说：

“先生，请您耐心等待，限流是机场的规定，机长正在和塔台保持紧密沟通，争取尽早起飞。”

Chris手扶着后脑勺，笑得尴尬，等Joey加完水走了，跟肖战说：

“这空姐管真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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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Joey回了工作区，拉上两舱的深色布帘，Chris用更小的声音，更近的距离，跟肖战说：

“Seven，你说刚才那个空姐是不是和机长一对，我说一句她就急了。”

“不可能。”

肖战脱口而出，说完觉得不妥，面无表情地继续刷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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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is没想到肖战是这样的回答，问他：

“啊？为什么，我安检的时候看见那个机长，挺帅的，说不定真是一对。”

“Chris，我想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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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转过头，带上耳机，不再聊天，侧着身体靠在座椅上，盯着窗外看。

椭圆形的飞机窗户，机场流量控制，很多飞机在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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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道上每隔100米左右就停着一架等待起飞的飞机，飞机排成一条线，跑道尽头，转过U型弯，又是一条飞机的长队。

肖战看到跑道上的起降指示灯亮了，应该是有飞机进入了目标高度，准备降落在北京机场。

这种指示灯是上红下白，四盏全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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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和肖战说过，这意味着即将降落的飞机，机身高度和降落速度已经进入合理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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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is说的不对，如果飞机师不能解决问题，谁来控制机身的高度，谁来调整速度，谁带肖战冲上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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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一会儿肖战真的睡着了。

他常常想买一把新飞航空的头等舱座椅回家，对入睡尤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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