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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区的三甲医院到王一博家也挺远，快到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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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拎着行李开门，钟点工听见声音从厨房出来，大声叫外婆，说王一博回来了，帮王一博把行李送回卧室。

外婆在房间坐着，王一博推开门进去，走到外婆跟前，蹲下，手放在外婆膝盖上，大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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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我回来了。”

外婆没听清，王一博身体向上移，贴着外婆的耳朵，又喊了一次：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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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摸了摸他的头，她这两年的耳背越来越严重，不知道自己嗓门大，外婆大声地问王一博：

“你去哪了？飞这么多天，外国吗？”

“对，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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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孙两声音特别大，比钟点工在厨房做饭，热油刚下锅还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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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年纪大了，身体不如以前，白天钟点工陪着，到晚上王一博经常飞到外地，外婆一个人在家睡觉。

去年王一博就说请人24小时住家，外婆不愿意，她舍不得花钱，说有人在家不自在，老年人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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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家里不缺钱，王一博父母给外婆的就不少，王一博赚得也不少，人年纪大了，就是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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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岁就比二十多岁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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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王一博想了个折中的方案，请疗养院来家里，在外婆床头装了个应急按钮，连社区医院，夜里如果紧急情况能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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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外婆吃了饭，王一博回房间洗澡，刚从医院出来，一礼拜没正式洗澡。

做飞行员久了，洗澡都不觉得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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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适应能力常常超乎自己想象，每次以为一个人熬不住，也熬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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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收拾行李，床上的手机在震动，是唐律师。

他跟王一博约了今天打电话，详细说说王一博手术那天给肖战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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