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苹果泄不了我的火。”

小玲转身就走，“那就自己慢慢败火吧。”

“小玲！”老三从后面抱住她的腰。

小玲脸上一红，使劲扒拉开他的手，“像什么话，一会进来人让人家看见。”

老三不得不放开她老实坐好，心说：看，要是登记了，我就可以跟人家说，我们都有证了，是正式两口子了，有什么。

现在，就不可以。

“小玲，听我的，咱早点去登记，就等着好日子办喜事了。”他的腔调有了哀求的味道。

小玲的心一软，“我没说不行，只是说不急。”

“急呀，我急着你当我媳妇。”

小玲的脸红成了手上的苹果，“我不早就是你媳妇了，跟你一起挣钱，什么事都跟你分担，钱也都存在一起，不然会这样啊。”

老三抓住她的手，自己脸也红了，“不一样，一到晚上还得分开，我不想分开了……”

“哎你胡说什么，不到结婚我是不会跟你睡在一起的，多丢人呐。”小玲甩开他的手跑了出去。

老三跑出去追她，“小玲，咱要是登记了就是受法律保护的夫妻了，丢什么人呐。哦，再说，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早点成为你的合法丈夫。难道你不想吗……”

小玲倔强地一甩马尾，“再说。”

老三长吐一口气：半天搞了个寂寞。

11点了，饭店开始上人，几个夹着公文包，一看就是干部的人又来了，坐下就让小玲过来点菜。

小玲看见他们来心里就打起鼓来：又要赊账了。

这几个人是税务局的，成天过来吃喝，每次吃完就打个欠条，说以后一总结账，也不知道这个“总”是什么时候。

可是税务局的人，他们开店做生意的可不敢得罪，只能每次来都照样热情迎接，不高兴也不敢表现出来。

老三看见忙从厨房过来，掏出烟挨个递上，然后热情地问：“几位领导今天想吃什么？”

小玲也拿着菜单赔笑站在跟前。

其中一个黑脸胖子张口就说：“来个霸王别姬，来个红烧肉，来个油焖虾，来个麻辣鱼，再来一瓶剑南春，让我们先喝着，面最后上。”

老三扬声应：“好嘞，一会就上来！小玲，先给几位领导倒茶。”

小玲气得手抖着倒上茶，然后冲到厨房去了，压低声音骂：“一群白吃又来了，还专点贵的，这是吃死咱们的节奏呀。我昨天算了，自从咱们饭店开业，他们都欠了一千多块了，什么时候还呀！”

老三无奈地摊摊手，“咱们也没办法呀，你说，税务局的谁敢得罪？得罪了他们这店都开不成。忍忍吧，反正他们给打欠条了，到时候不行去单位要。”

小玲还能说什么，只能压着火继续伺候他们。

这边还没伺候完，又来了几位流里流气的小青年，进来也是挑最贵的点，小玲记下送到厨房，继续招待陆续进来的客人。

他们的面馆一开，马头乡几家饭店生意都被抢了，每天一到中午客人都纷至沓来。

实在店里接待不了了，他们才去另外的饭店里。

所以，那几家饭店对“老三特色面馆”都恨之入骨，但又不能进店“拉客”，只能看着他赚钱。

“结账！”税务局那一桌像模像样地招呼小玲。

小玲在心里叹口气走过去，把账单给他们看。

酒足饭饱的他们个个满面红光，又是其中一个人从包里掏出纸笔打了个欠条，递给小玲：“等一总结账。”

小玲忍不住了，张口问了一句：“什么时候结账呀？”

那个人脸一拉，“怎么着小姑娘，怕我们还不起你这几个饭钱？”

小玲忙解释：“不是不是，你们这么大的领导，还在乎这几个小钱呀。我们跟你们不一样，我们是土里刨食的农民，这个小店还是借钱开的，又是小本生意，所以请领导理解一下。”

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