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替她遮挡,被推开。
“……离我远点。”
姜晏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说出声。也许朱鹭没有听清,所以坚持撑伞跟随,送她走进花草簇拥的暖阁。
扑面而来的热气,熏烤姜晏的眼。
她看见了沉知婴。这假作女儿装扮的年轻郎君,今日依旧穿着月白的深衣,纤长的手指拢着热气腾腾的茶盏。清丽出尘的容颜,笼罩着浅淡的病气与忧愁,常人看一眼都会心碎。
朱鹭和阿蘅没有进来。暖阁内伺候的婢女拨亮炭火,悄悄地退出去了。
门扇一关,沉知婴立即起身,拿了帕子擦拭姜晏湿淋淋的头发和脸。
“怎么淋着了?就这么几步路,你的婢子都照顾不好?”他习惯性地用手指扶住姜晏下颌,感觉到丝丝冰凉,顿时蹙眉,“我叫人拿衣裳,你这裙子湿得厉害,待会儿该着凉了。”
姜晏偏头,避开沉知婴的触摸。
外面狂风骤雨,树叶花瓣凌乱地拍打在门窗上,发出惊心动魄的响声。她站在温暖的气息里,薄衫紧紧黏在背上,裙子裹着双腿,冰冷的水像蚂蚁?O?O?@?@滑落脚踝。
地面很快积了一滩湿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