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
姜晏小心接过花狸,检查爪子的愈合情况。精心照料了几日,伤口已经消肿,破损的位置也都结了痂。
按程无荣的说法,再有小半个月,就能下地走路了。
“球球,球球,今天疼不疼呀?”
姜晏小声呼唤着,不厌其烦地与花狸说话。季桓坐在旁边也不闲着,一会儿摸猫背,一会儿挠下巴,特别积极地分享养猫心得――十句有九句是听来的,剩下一句纯属胡诌。耐不住他说话讨巧,哄得姜晏笑了好几次。
宿成玉站在原地,看着这轻快美好的景象,脸上的情绪越来越淡,直至消失。
没有了表情的宿成玉,便好似一尊空心的人偶,毫无颜色,彻底死寂。
他动了动嘴唇,声音轻得像气泡。
“……晏晏。”
姜晏没听见。
宿成玉向前一步,刚开口,突然紧蹙眉心,按着胸腔咳嗽起来。
这一咳,打断了姜晏和季桓的交谈。阿蘅连忙去端茶,他抬手制止。
“不必……我马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