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的人,明眸似水,朱唇皓齿,嫭以姱只。
她在笑着,眉眼弯弯,心里的惆怅只有她自己懂。
她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再想。
就让她做个懦夫吧,做个逃避一切的懦夫。
只要,暂时没人看出什么端倪,把婚结了,父母那边放心了。
往后的事,再说吧。说不定,她到时候就好了呢。
她慢慢睡着了,睡得不安稳,嘴里还在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
她的两只手抬起,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接着用力掐紧。
她的脸憋的通红,无法呼吸的痛苦让她两只腿用力的蹬在被子上。
她张大嘴巴,表情狰狞。
终于在她快把自己掐死的最后一刻,她的眼睛睁开了。
空气,顺着她的鼻腔吸入肺里,她整个人瘫软在床上,指尖微微发抖。
第二天,她又去了县里的精神病院。
她问医生:为什么,明明她已经按时吃药了,她还是会梦到那个鬼,昨天晚上梦里那个鬼差点把她掐死,她醒来后才发现掐她的那双手,竟然是她自己。
想到这里,她还是后怕,眼泪顺着眼角溢出。
医生推了推眼镜,并没有表现出一丝同情的样子,可能每天遇到这样的人实在太多了吧。
“你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必须住院治疗。赶紧通知一下家里人,然后办一下住院手续吧。”
“必须得通知家里人吗?”冷笑之紧紧捏住衣角的手心透出汗来。
“是呀,你也可以不联系,只要你父母不怀疑,你接下来起码要住院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
冷笑之站在医院走廊,手里拿着手机,正在纠结要不要给母亲打电话的时候。
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来电是冷大富。
冷笑之接起电话:“喂,爸爸!”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却没想到对面的父亲声音也是哽咽。
“女儿啊,你妈妈……”
“妈妈怎么了?”冷笑之听冷大富的声音不对劲,也跟着紧张起来。
“她生病了,今天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是卵巢癌晚期……”
冷笑之的脑子“啪”的一声。
心中有什么东西在炸开。
她忍住泪水,转身从六院跑出,去了当地县医院。
去的时候,母亲正在医院外面蓝色的椅子上坐着。
父亲则在一旁抹眼泪。
母亲的表情倒是平静,看不出什么过多的情绪。
冷笑之再也忍不住泪水了,一个箭步扑到张雪花的面前,一把抱住她。
“妈妈!”她的头埋在妈妈的肚子上。
她这才注意到,妈妈的肚子不似从前那般柔软,却有点肿肿鼓鼓的。
“哭什么,傻孩子。”:张雪花最见不得女儿哭了。
她一把抱住冷笑之,柔声道:“妈妈又不怕死,要是再早一点还会不放心你,但是我们家笑之马上就要结婚了,嫁的女婿还是我满意的不得了的,有他照顾你,妈妈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
冷笑之,听到这里,泪水涌的更厉害了。
她什么都不能说,她也什么都不敢说。
张雪花的肚子里还有腹水,腹水不能抽掉,但是里面的肿瘤已经压迫到她的神经了。
冷笑之问医生能不能摘除掉那个肿瘤。
医生说不能,肿瘤太大了,现在直接做手术病人会死的。只能先做化疗,等到肿瘤变小了再切除。
冷笑之要留在医院陪张雪花,张雪花却故作生气把她赶了回去,让她回去先好好睡一觉,这里有她爸陪着。
她爸已经找单位领导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了,一家三口都待在这里,家里的店谁去看着。
冷笑之听到母亲这样说,只好先回去了。
店面一般营业到晚上十点,冷笑之九点钟就关了店门,又去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