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善周旋之人。

想着她,不免就牵到了慕青。有这样的老婆婆,她新婚当月就守了寡,除非那嫡长孙本已是将死之人,否则,她不可能不受委屈……

庞德佑轻轻叹了口气,心道,慕峻延啊慕峻延,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不过这也好,对付那愚顽的老太太总比对付这凡事都淡没什么痛处的人强,这种人,认了死理儿能气死你。

“将军,”傅瞻在身边轻声道。

“如何?”

“说是早早儿就起来了,一个人画画儿呢。”

“画画儿?”庞德佑有些意外,“字都不认几个,几时会画画儿了?”

“呵呵,不知道。”

“走吧。”

“是!”

庞德佑一路悠悠闲闲,踱步到了贺府正房外一处僻静的小院,示意傅瞻候了,独自走了进去。院中侍候的人,也似深知其意,各自行礼,并不多一个字。

来到廊下,果然见敞开的房门内,一人正端端正正坐在花梨书案旁仔细描画着,庞德佑略略一顿,抬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