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随,再未远离过府门……
起身看看时辰,倒真是晚了,推开窗,晚风送香,想着园子里那棵老弯柳,心似有了灵感先知。正待合窗,又记起青蔓就睡在外间榻上,这么出去定要惊扰了她,遂干脆轻身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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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就着月光,果然看到那棵粗枝老弯柳上斜斜躺倚的人。承泽微微一笑,学她小时候教的,打了一个鸟鸣般的口哨。
听到那哨子,看见那白袍的身影,丹彤丝毫不觉意外,扬起手中的酒袋掷了过去,趁他忙接应,赶紧抹了脸上的泪……
将酒袋接在手中,感到这力道是递不是砸,承泽心落地。走过去,席地坐在了树下。仰脖大大灌了一口,烈!辣!没吃晚饭就这么空腹进去,腾地一蹿,烧着了一般,十分痛快!惬意地靠了树,眯着眼睛看那飘飘柳枝后弯弯的月影……
“你说你一个女孩儿家,总爱喝酒解闷儿,像什么样子。”
“哼,只许你这大男人矫情得犯了相思病,就不许我这女孩儿家喝口酒解解闷儿么?”
树下顿时没了声音,丹彤悄悄瞥一眼,那人单手掩了额撑在膝上,尴尬得似连月亮都想躲,丹彤不觉笑出了声。
静夜中这笑声突兀兀地,显得很大,承泽越烫红了,恨得咬牙,这丫头的笑平日听着虽放肆倒还清朗,今儿怎么这么刺耳,扎得他浑身难受!不觉开口辩道,“行了!我说你猜对了么?!”
“哼,”丹彤笑着白了一眼,“这可不是此地无银?!我其实头两日见你就猜着了,只是怎么也想不通。今儿来原是想着求你告诉我真原委的,谁知不过是试了试,你即刻现型,还说得人么?”
承泽自知今日实在失态,可狡辩了一刻仍是无赖, “头两日就知道?说得你本事大了!女孩儿家的,张口闭口说相思,也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