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

“好了,赶紧去读书,你二哥走之前不是给你布置了么?”蓝月儿一边说着,一边递眼神示意春燕,“好好读,若是他回来考你不会,我可不依!”

“……哦。”

春燕拉了承桓走,身后蓝月儿又丢过来一句,“去教训那福兴儿几句,往后再敢传这些浑话,撕烂他的嘴!”

“是。”

打发了承桓回房读书,春燕返回来随手放了内室的帘子。

“春燕,那日你去问,可是怎么着了?”

“那老妈妈眼都不睁,我说了几车的好话,才算松了口儿,说是头几日总不定,后来便是按时来取斋饭,再没落过一日。后来,我又足足给她两吊子钱,才算把那盅燕窝给送进去了。”

“嗯,多多少少,总是能给她补补,便是老太太知道了,责骂咱们两句,也值了。”又想起刚才承桓的话,蓝月儿又叹,“静香那丫头怕是冻得紧,否则那么个阴曹地府,吓得魂儿都没了,哪还有力气自己烧火取暖。唉,真实做孽。”

“奶奶你也想宽点儿,这不也正可见大奶奶她还好好儿地活着……”

“活是活着,好好儿的,就不能够了。你想,那合宜园冰窖一般,有什么是能烧得着的?”

“奶奶,你是说……”

“那可怜的丫头,定是在烧纸钱取暖……”

春燕一听,想那灵堂外夜幕中,白衣白孝白纸钱,立刻打了个寒战,只觉后脊麻麻的凉意……

“哦,对了,刚桓儿进来前,你正有事要回,是何事?”

“哦……”春燕强自回过神,正才想起正事,赶紧凑了跟前儿道,“跟着二爷的人来传话了。”

“是吗?怎么说?”

“说是自那日二爷进了那间房,就再没见出来过。”

“啊?”蓝月儿一惊,“这是怎么说?可看清楚了?”

“嗯,”春燕点点头,“平日院子里接送斋饭只有福能儿。后来悄悄儿假扮施主跟那小和尚打听,都说易家二爷在此闭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