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香依旧不言语,好委屈……
“静儿,我,我刚才……我是不敢,怕忍不得。真的,静儿?”
“哪个……要你忍?”
人一愣,心腾地就跳进了嗓子眼,这,这是她说的话?曾经虽总是厮缠,却从来都是他要,或强了,或求着,或耍赖,有时她显是不拒,却总要撒娇,总要嗔他,不玩闹半日断不肯依他。此刻这娇声细语吐出这样的字眼,顿如一颗小火星跳在了干柴上,长久煎熬的思念一瞬便燃成了身子里按也按不住的慾/望。揽着她的腰一翻身将她拢在了身/下,“静儿!”
“……你想我么?”
“想,想死了……”口中已是迫不及待,却依旧不敢沉了身子压她,“可,可你的身子受得住么?”
“……轻些。”
不知为何,这羞羞的两个字竟似比那大了胆子说要还让人心尖儿颤。魂牵梦绕,劫后余生,曾经的百般疼爱都再不够,拢在怀中,不知该如何疼她。低头吻上她的眉心,她的眼睫,一点点,轻轻柔柔抚过她的脸颊,含了她的唇,找到那小舌,痴痴纠缠着 “赔不是”。唇齿缠绵,手轻轻揉弄向胸前,可袄儿厚,怎么都握不好那让想得他心肝疼的小尤物。寻到袄扣,顺了衣襟,轻车熟路。罗衫刚解,那暖暖的体香就漾在怀中,他急急低头想埋进去,却忽地觉出身下人打了一个冷战。
“静儿,冷么?”
“不妨。”
这么近,近得贴了她的唇竟还是感觉不到她口中的热气,再扭头看看地上已经死了一多半的炭盆,承泽赶紧把伸在她袄里的手拿了出来,给她掩好衣襟,低头利索地将自己身上的衣裳褪干净,热热的人裹紧被子将她拢住,方觉妥当。这才又将她的衣襟打开,极狭小的空当里艰难地给她褪下袄袖。“静儿,来,抱着我。”让她环了自己脖颈,双臂揽了她的腰,带着她略起身,才算把袄裙都扯出来丢到被子外。
光光滑滑的人儿,卧在身/下丝锦一般,怀中暖,玉臂凉,身子紧紧贴着、拢着,一处热,一处冷,皆是香嫩软软,撩拨得他腾地一股热火起,此刻任是神仙都要把持不住!吻狠狠压在她颈窝,啃噬一般,“静儿,静儿……”
一路舔舐着往下,纵情忘乎天地。及至那酥/胸前,头脑已似开了水的热壶烫得什么也不顾,正忙忙活活着,忽地一小股冷风,激得他一个冷战,赶紧拽了拽被子,正要再继续,又是风冷,才见原来自己叠在她身上,被子便被架起,每一动作便呼扇一下,这一会儿功夫那雪白的香肩已是晾得冰冰凉。心叫混帐!赶紧挪上身子来将她护严实,再不敢埋下头去。
看他左右不得法愣在那儿,静香扑哧笑了,轻声嗔道,“你呀,无事忙。”
“静儿,这不行,太冷了。” 只是亲吻已然如此,待到一会儿起身大动之时,那冷风必是呼呼灌,再是兽性掩不住,也舍不得她再多受一丁点的苦,“不能给你做病,抱着,抱着就好。”
静香未知可否,轻轻抿了抿唇,“那你……可忍得?”
嗯?承泽稍稍一怔,才知自己这般剑拔弩张贴在她身上,她早已知晓,听她这么问,倒也不觉羞,老夫老妻的亲近实在贴心,腻腻地吻着她的脸颊,“能忍,我能忍。”
她不再言语,此刻他双臂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颈下,腰弯,拢得她动弹不得。可再怎样说忍,他自己那一处却是掩不住,涨得火热,丝毫没有“忍”去的迹象。她心里悄悄笑,扭头唇贴了他的脖颈。小舌辗转,在他暖暖的臂弯里,她吻得细细的,甜甜的,痒得他人发酥,有些受不得,“静儿,静儿?”
一条玉/腿轻轻挣出他的包围,勾起,脚心踩在他的腿腹,轻轻地,柔柔地,抚过来,撵过去……他脑子腾地一热,“静儿,你……”
“今日有,明日无,你忍吧。”
耳边的呼吸乱,腰间的手心出汗,只略挣扎了一刻,握了她的腰往上一抬,早就不耐的身子急急挺进,那尚干涩的阻碍和温暖让他一声低吟,“唔……”
“承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