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谦又看了遍最后的结局,不紧不慢地说:“叶涞,你觉得柏雨笙对蒋元洲的是爱吗?不见天日,黑暗,恐惧,毒虫,污秽,在那种极端的环境里,蒋元洲只不过是在报纸上出现的一个人而已,柏雨笙需要一个救赎,需要一个让自己能活下去的理由,当时的情况,任何一个人出现在报纸上,柏雨笙可能都会爱上,因为那个人是一根救命稻草,他得抓住才行,至于抓住的是谁,那不重要,他只需要一根稻草……”
“不是,不是稻草。”
叶涞厉声反驳,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尾音都破了。
“蒋元洲是柏雨笙黑暗世界里的一道光,追逐光有错吗?柏雨笙为了蒋元洲,努力了那么多年,只为了能更靠近他,最后他去做了财经记者,为了能采访他可以几夜不睡,看到蒋元洲,他的心脏会跳动,是欢愉的跳动,为了他,自己匍匐向前,为了他,努力让自己从泥里爬出来,这不算爱吗?”
“柏雨笙爱的就是蒋元洲,他爱他,盛明谦,他爱他。”
叶涞的声音是破碎的,掉在地上碎成渣子,一声声的反驳,已经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你不用这么激动,这不过是个剧本而已。”盛明谦轻描淡写。
叶涞又问:“剧本的结局,你是不打算改了,是吗?”
还有最后一份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