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又“巧合”地录了那夜他跟盛明谦的视频,在盛明谦眼里,也一定是没有这么巧的巧合吧,可能到现在他心里还在厌恶他当初的卑劣行径。
盛明谦年纪轻轻就进了这个圈子,在这个充斥着各种虚伪面具,人来人往又热闹纷纷的名利场里待久了,“偶然”跟“巧合”这样的词早就被他从认知里剔除干净了吧,每一个所谓的意外跟飘过来的眼神,都可以进行等价换算
钱,资源,逐名逐利是这个圈子里口中眼中心中已经锈死的东西,隔得老远就闻到了包裹其中的酸腐的霉变味道。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何来真心可谈?
所以盛明谦又怎么会相信那些都仅仅是巧合,或许还会以为,从一开始,他在试镜酒店的走廊上叫住他的那一刻起,每一个细节都已经成为了他早就设定好的“铺设”罢了,后面电影拍摄的那几个月,也不过是步步为营。
直到那夜荒唐。
而这次,之前他以为盛明谦会带他回来,是担心他会多话暴露他们的关系。
现在不知道怎么的,叶涞心里有种感觉,总觉得盛明谦像是在暗戳戳地保护他,不想他掺和这件事或者牵扯其中,所以干脆带他一起来了。
不管是不是事实,想到这种可能性,叶涞一下子就抓住了那点儿缥缈的东西,像是临时止疼药,哪怕仅仅只是麻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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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盛明谦来了赫尔辛基之后都是好天气,倒了两天时差,第三天早上一吃过早饭,盛德辉就把车钥匙甩给盛明谦,袁凌笑着推他们出门玩儿去。
赫尔辛基的秋天是彩色的,松柏依旧苍翠,枫树已经满头发亮的红色,青黄的树叶轻飘飘卷在风里,轮船汽笛声从不远的远方吹过来。
他们出门算早,街道上只有稀稀落落几个人影,盛明谦开着车,叶涞坐在副驾。
在这里他们不用遮遮掩掩,被人认出的几率并不大,叶涞没戴帽子跟口罩,他喜欢此刻跟盛明谦一起出现在阳光里的感觉,和煦微凉的风,暖烘烘的太阳光。
一切都好,哪怕只是暂时的。
车窗一直开着,叶涞手臂搭在窗沿上,伸出手摸风,感受风穿梭在指缝间的形状,风吹乱了他的头发,盛明谦慢慢降低了车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