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开始放空,江雪说完,他半天才反应过来,语气里带着不解,“我干嘛要喊他来我们家吃饭?”
江雪瞪了他一眼,“他家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怎么吃饭?再说了,他之前照顾你那么多天,你喊他来吃饭不是应该的吗?”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江时稍稍支起一点身子,“明明是他撞的我,他照顾我不是应该的吗?我不找他赔我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已经算我善良了。”
江雪:“”
这死孩子。
她把江时从椅子上拉起来,“我现在就淘米做饭,你去喊程野来吃饭。”
江时很不乐意,“喊他干什么?再说了,不是有高新和吗?他说不定去高新和家了。”
江雪:“他去哪家那是他的事,我们喊不喊那是我们的事,总不能让人说我们一点人情味也没有。”
在江雪的怒视下,江时只能去程野家。
三月初,虽然还有点冷,但已经开始升温。天一晴,就开始刮风,路边的樱桃悄无声息绽放。
风从山谷穿过,掠过山川草木,给沉寂的大地带来春的希望。
程野的家依旧破旧,门口的红色油漆结了痂,生出麻麻赖赖的裂痕。
门口卸掉的大门被粗糙地安装上去,风一吹,咯吱咯吱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