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儒下巴被他掐得脱了臼,口水从嘴角流出糊满了整个下巴。南瑾一脸嫌恶的松开手,接过下人递上来的手帕仔细的擦拭着自己修长的手指。
“…原本留着你,是想探知你姐姐的消息…你既是不愿说…那舌头便也不用留了…我本好意收留你…你又想跑…那手脚留着也是多余…”
南瑾眼神悠远,似在追忆往昔,说的却全是瘆人言语。他走到一处火盆前,将手里的绢帕丢进烧红的炭火里,看着那张白色的绢布烧成了灰烬。
便是弯腰拿起一根烙铁,走到温玉儒面前。那烙铁前段的铁板烧得通红,在半空中冒着烟气,南瑾摆弄着手里的铁棍,似乎在思考要将那东西压在何处。
“你这双眼睛,原本长得与她最像…今日再看…才发现一点也不像…不似她的晶莹剔透…”
温玉儒一脸惊恐,那烧红的铁板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热气熏得她脸颊发疼,听到他的话更是吓得不行,一时又哭又求,鼻涕眼泪流了满脸,嘴里却是发不出一丝声响。
南瑾对她的哀求视若无睹,他面无表情的将那块烧红的烙铁压在了她的眼睛上,一时间伴随着滋滋的声响,暗室里散发出一股焦糊的恶臭。温玉儒的两只眼睛声声被他用烙铁烤得焦糊。
他看着昏死过去的温玉儒冷笑一声,将手里的烙铁丢在地上,长腿跨出门外,一面丢下一句话:
“给她的缸里加点料,别让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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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便来
且说温情染回到宫中,睡了一觉之后竟是忘了那日匆匆跑出来时与那小侯爷随意敷衍的话,待是想起时已过了半月有余。一时犹豫要不要过去看看,想着过去那么久了怕他早是忘了,便也没太在意。
只过了两月,外头宫女进来禀报说有人拜见,她摆摆手翻着手里的话本:“说本宫身子不适,不见客…”这借口她这段时日用得烂熟。
那宫女却说道:“娘娘,这位安平侯近日方调回京,正得陛下盛宠,今日来拜见是得了陛下的旨意,说是有什么宝物要献给娘娘,娘娘还是见见罢…”
既是老皇帝让人过来,温情染自是不敢推脱,端坐起身等着这位前朝新晋红人进殿拜见。
待是那宫女带着那人进来,温情染瞪大了眼睛,一脸错愕的盯着殿下拜见的男子,一时回不过神。
“臣安平侯拜见皇后娘娘…”
殿下站的这位安平侯手里捧着个木匣子,身量倾长,一身清风霁月的姿容,模样虽比前阵子清瘦了许多,温情染却是熟识得很,这不正是那前几日才在小树林里给自己灌精的便宜妹夫吗?怎么几日不见竟是摇身一变成了皇帝面前的红人?
温情染回过神,忙是将他叫起,见他神色自若,便也没有出声,只说道:“安平侯进京辛苦,家中妻室可还安好?”既是自己妹夫,也当问问自己妹妹的情况不是。
南瑾闻言霍然抬眼看她,他长睫下的瞳孔黑沉沉,丝闪过几丝暗影,而后垂眸答道:“臣…尚未娶妻…前阵子曾在宫中偶遇思慕之人,臣与她约定几日后在小树林里再见,臣每日在那处林子等她,她却是食言而肥不在肯来…”
他声音越显低沉,连人看着都消沉委屈了许多。温情染一时瞪大了眼睛,在那椅子上挪了挪屁股,她怎么听都怎么觉得他说的是自己,一时却是心虚起来。
“…她…大概是忘了…侯爷不必伤心…”
“忘了?!”南瑾声音提高了两分,眼睛锐利如炬,盯得她心慌:“果然臣在她心中毫无分量,说忘就忘…”
温情染叫他臊得脸色通红,一时又不知该如何解释,这屋里还有旁人在更是不好说,便是将话题转开:“…听闻侯爷是有宝物要献给本宫,是何宝物?”
南瑾在下首沉默半晌,才抬起眼睛,将手里的匣子打开,里头摆着几本书,看起来很有年份:“这是臣祖上传来的万寿经,闻人诵读可清心静神,凝精蓄力,长期听闻可延年益寿百病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