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抹掉被刺的事实,碎掉的镜子也不会因为重新再拼而消失裂痕。
“……”许蔚明不笑的时候长相是有些锋利的,深邃的眉骨和利落的下颌线都让他看起来有些疏离的冷漠。
他在职场上混了这么多年,又长期和客户打交道,早就练就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可是面对陆景初, 一向花言巧语、能言善辩的能力尽数消失,好似失去讲话的能力。
“陆景初,”许蔚明很苍白地叫他的名字,“……对不起。”
青年双手插兜,很平静,帽子和口罩挡去了他神色,让他面对许蔚明的时候能更自如从容。
“我接受你的道歉,”他说, “但不原谅。”
“陆景初,”许蔚明上前一步,嗓音发紧,“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但是……”
“那就别说。”陆景初打断他,“我也不想听。”
许蔚明的嘴唇抿紧, 手中的沙流逝得越来越快,再怎么攥紧也是徒劳。
“我不信你在做这件事之前没有想过后果,”陆景初说,“你知道这件事会伤害我,但你仍然这么做了。”
这句话他说得并不重,或许是本身嗓子哑着说出不来,可这不影响什么。
短短一句话化成尖锐冰锋直戳许蔚明的心脏,几乎是立刻就让他的脸失去血色。
这个事实让许蔚明想好的解释和剖白都变得渺小无力。
许是觉得陆景初性格好。
许是笃定陆景初这么喜欢许慕璟,有把人哄回来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