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他嘴唇颤了颤，又重新说了一遍：“我……”

“不知道”三个字像是深深扎入喉咙的鱼骨头，怎么也吐不出口。

林睿从没见殷总被逼迫到如此退无可退的境地。

他赶紧解围到：

“我叫护工过来，她应该比较清楚。”

“对，前一段夏小姐经常睡得不好。”

小楠点头，接着说：“有时候做着什么事、会突然开始发愣。”

殷承亦的脸色愈发阴沉，可仍没有做声。

“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李家蕊问。

“具体我也不太记得了。大概就是，”小楠看了眼殷承亦，“殷总不怎么过来以后吧。”

猛地吸了一口气，殷承亦缓缓吐了出来：

“我前一段确实太忙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跟这些无关的人解释，但他还是说了。

小楠低下了头，噘着嘴嘟哝了一句：“忙了还有空……”

“什么？”殷承亦耳朵一动。

“你说什么？”

也不知道是从哪儿生出的勇气，小楠昂起头，打抱不平到：

“您忙了还能跟别人出双入对呢。”

“我什么时候……”殷承亦莫名其妙。

“我们在楼顶都看见了。”

骤然灵光一闪，小楠恍然大悟“哦”了一声：

“就是那天跟你一起去病房那个女的！”

怪不得眼熟！

什么人啊这是，带着自己的姘头去找自己女朋友！

“谁？”

完全没印象，一拧眉，殷承亦转头问林睿。

林睿想了想，试探着问：“是不是姚小姐？”

殷承亦一愣，好像对上了拼图，立即扭头驳斥小楠：

“什么出双入对，那是我妹！”

第133章 明天记得看日出

“啊？”

大脑处理了半天新旧信息，小楠犹豫着抬头，问：“这个……夏小姐知道吗？”

夏如荼知道吗？

殷承亦眯着眼，想了半天：

从他和姚若琼一拍即合试探夏如荼和殷黎川两人，到他气恼夏如荼为了殷黎川隐瞒、到夏如荼受伤住院。

接着是孩子的事、公司的事，他好像还真没有跟夏如荼澄清过！

现场三个人尖锐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他脸上。

仿佛在说，这么大的事，竟然没跟夏如荼说？

好像自己挖的坑，最后把自己埋了。

从没这么丢脸过，殷承亦恨不得夺门而出。

半晌，他放弃了挣扎，问：“那现在怎么办。”

室内安静了许久。

李家蕊挠挠头，出了个主意：

“要不下次，她再叫我，你们跟我一起去吧。”

“你干嘛不现在就跟她联系？”林睿不解地问。

无语地瞟了他一眼，李家蕊说：

“我主动联系她，不就暴露了？”

“我才刚回来呢！”

“我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