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承亦睨着她,慵懒地用手指绕她耳边的头发:

“荼,即为茅草的白花。”

“可惜你不叫‘如火’,那我就可以叫你‘小红’了。”

夏如荼一怔,翻了个白眼,躺在一边,不想理他。

感觉刚才自己的一腔柔情都喂了狗。

可是,殷承亦伸手拨弄她的发梢,不依不饶:

“小白,你留过长发吗?”

“小白,你饿不饿?”

“小白,打算什么时候走?”

“小白……”

夏如荼一呲牙:“汪汪汪!”

“……”

可事实证明,人是很容易适应的。

特别是,脑子疲于思考的时候。

至少,比叫错她的名字要好。

夏如荼喘息间,看着摇晃的天花板,想。

“小白,小白……”

殷承亦还在耳边灼热地呢喃着。

简单两个字,因为他低哑的嗓音,突然就染上了令人悸动的甜蜜意味。

“你也叫叫我,好不好……”

他咬上她的右耳,在极尽温柔中,卑微地祈求。

“我想听你叫我。”

袒露的心扉,急需什么来填满。

将在他肩头的手抓得更紧了些,夏如荼吻上他侧脸:

“承亦……”

“承亦……”

叫多少遍,都可以。

……

咚咚咚。

敲门声将夏如荼猛地从梦境中拽回。

她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已经坐起了身。

“干嘛!”

“你上不上班了!就剩半小时了!”

门口传来徐琛的声音。

出差的两人,昨天前后脚到了家。

“啊!”

一阵兵荒马乱。

前几天的出差像度假一样。

几点睡不一定,但能睡到自然醒。

结果一回来,忘了定闹钟。

“我走了!”

随手抓了一个三明治塞进包里,夏如荼旋风一般出门了。

然后,她奢侈地打了个车。

习惯性在包里摸耳机,想听首歌,却意外在角落里摸到布料的触感。

一个红色金线绣的锦囊。

黄色的符纸旁,似有些香料之类的东西。

怪不得她前几日总觉得手机、餐巾纸包都沾着些别的味道。

一定是殷承亦!

想到这儿,夏如荼的心都软了一块:

傻瓜,还是信了那个老和尚的话,去捐了香火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