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相对。
这暧昧的姿势,让殷承亦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
明知道是自己莽撞,他却强行转移话题、愠怒对方的毫无防备:
“你怎么不撑着点!”
“推你头你不倒啊!”
夏如荼在他掌心下呜呜说着。
不可避免地,一张一合的嘴唇扫过他敏感的掌心,酥麻感沿着神经一路向上,在脑中被无限放大。
食指上被她咬过的地方,似有记忆般再次隐隐作痛。
抬手避开曾经受伤的食指,殷承亦垂眸,鬼使神差用拇指在夏如荼的下唇揉了揉。
“怎么还这么冷。”
可他的炙热潮湿的呼吸已经随着话语,扑在了夏如荼的下巴上,沾湿了她的嘴唇。
雄性猎食的姿态让夏如荼心中警报大作,连忙伸手去推他胸口。
若在平日,她觉得自己肯定能把殷承亦推个后滚翻。
可经过一晚上的折腾,没吃晚饭,又泡了冷水澡,她手上绵软无力。
倒像是欲拒还迎。
殷承亦呵的一声低笑,磁性低沉的声音像带了钩子:“不用对不起。”
“这次让我强迫回来,怎么样?”
一双湿漉漉的杏眸陡然睁大,又眨了眨,眼神里透着一丝慌乱。
小巧挺立的鼻梁间起了褶皱,仿佛受到极大的委屈。
心中升起一丝复仇的愉悦,殷承亦恶劣地抓起夏如荼放在脑边的手,将她食指递到自己嘴旁:
“不如,让我咬回来……”
话音未落,身下的人一抬头,覆盖住了他的嘴唇。
仿佛被电击穿,酥麻的感觉顺着神经从嘴部传到大脑。
瞬间,大脑里寸草不生,只反复播放起过电的片段。
然而,像桃花花瓣被春风拂落,浅粉的唇蜻蜓点水,未多做停留。
可殷承亦硬是跟随她的离开往下俯了几分。
仿佛不知道此刻自己有多撩人,夏如荼眨着无辜的眼,咬着樱唇:
“殷总,您是好人。”
“恶人,还是由我来做吧。”
什么意思。
看出他隐晦的想法,知道他想用报复当借口,就干脆把强迫人的恶名扣在自己头上?
“这么善解人意?”
殷承亦回神,还有闲心调侃她,“在别人那里那么笨,怎么在我这里,突然变聪明了?”
夏如荼为难了两秒,眼神向下一瞟:“你硌着我了。”
像是被她这句话刺激到了,那层努力掩饰的遮羞布被揭开,心中的猛兽再无法控制,挣脱了牢笼!
殷承亦骤然往下一压,扶上她的侧脸,咬上了她的唇。
浑身无力的夏如荼,被他挤压得几乎无法呼吸。
明明知道不对,可心中的酸涩与苦楚,又让她想要去接受这个帮过她无数次的男人。
于是,她伸出双臂,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被她接纳的态度取悦,狂风骤雨般的吻逐渐温柔下来。
亲昵的厮磨,像是要抚平她内心深处的不安。
在交缠的轻喘声中,夏如荼闭上了眼。
殷承亦说得没错:
捂她嘴的那一下,她不是撑不住,而是不想撑住。
她的确是个恶人!
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时候,她还想利用对她表示过善意的人,想利用他的不堪诱惑,去忘记那一场噩梦。
身上痛,或许就能忘掉心里的痛。
第一次,是她主动的;
这一次,是她诱惑的。
手向上攀,指腹摸到他紧绷的后颈和柔顺的头发,夏如荼想:结束后,要怎么面对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