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巫斯拉没有光顾看飞羽英勇的战姿,他很快调整好状态,摆出几个复杂的手势,口中发出晦涩难懂的音节,四散在空气中的魔力元凝结出一只只洁白的光鸟冲向盗猎者,穿透他们的身躯,撕裂他们的灵魂,让这些来犯者承受他们所犯下的罪千倍万倍的苦痛。
飞羽与云芽生活这么久,他最清楚魔法师呼风唤雨的本领,也最清楚魔法师致命的弱点,他精准地向盗猎者们的双手展开攻势,又撕又抓破坏上面的魔法阵,一直依赖魔法的魔法师没了这些就是普通的人类,对于猛兽而言就待宰的羔羊。
盗猎者凄惨的哀嚎与尖锐的鸟鸣混杂在一起,这些昔日猖狂的人们得到了应有的惩罚,鲜血染红了大地,肉与灵永远禁锢在了这个地方,成为这片土地的养分。
被杀破胆的盗猎者慌不择路的四散逃离,其中一人向飞羽扔出可以召唤巨魔的魔法道具,如小山般的巨魔猛然出现在他身前,他反应不及被抓起来扔出老远。飞羽在半空翻滚着稳住身形,刚一落地,连调整的时间都没有,巨魔已经挥舞着拳头冲到眼前,又是一击,拳风呼啸而来,他有一瞬觉得自己就要死在这个地方,甚至看到了云芽抱着自己的尸体哭泣的画面。飞羽没有胆怯,他张开血盆大口向迎面而来的巨拳扑去,无论如何他都要撕下几块肉才行。
飞羽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出现,笠巫斯拉及时使用魔法防御住了巨魔的攻击,飞羽没有错过笠巫斯拉给他制造的机会,扑过去咬住巨魔的喉咙誓要将其击溃。在笠巫斯拉要用第二个魔法帮助飞羽的时候,另一个巨魔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烈风刮过,他如断线的风筝飞出老远。
与此同时,与飞羽酣战的巨魔在临死前爆发了惊人的速度,一拳击中他的胸侧,飞羽吐出大口的鲜血,终于不支倒地。
笠巫斯拉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人类脆弱的身体根本禁受不住巨魔的攻击,他像块破布一样落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他的四肢呈不自然的状态伸展开。
『笠巫斯拉!』
正好赶过来的乌泯看到躺在地上的笠巫斯拉不管不顾地冲过去,顶飞迎面而来的一个又一个的敌人,他要去看他的主人是否安好,那是他认定的主人,虽然他脾气不好,总是让笠巫斯拉难堪,但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犯错,一起嬉戏打闹,他们的感情根本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
乌泯的眼中只有笠巫斯拉,完全没有注意到近身的巨魔,他遭受了同样的命运被其击倒在地。
奕湳紧追而来,他虽然没有魔法抗性,但他肉体的防御力是最强的,如同一个肉盾,他用尽全力把巨魔撞倒,扑住它将其摁在地上,张开巨嘴死死咬住它的头颅穿透坚硬的皮肤。只听几声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伴随血肉分离的撕扯,巨魔的头颅被碾压成一团血肉模糊的肉团,巨魔不停挣扎的四肢慢慢停止不动,再无声息。
另一边,那些幸存下来,疲于逃命的盗猎者们四肢僵硬地汇聚到一处,他们在黑线的操控下互相厮杀直至死亡。云芽转身没有再看,她很担心另外几个的安危。
迅速赶来的云芽看到躺在地上生死未卜的飞羽、笠巫斯拉还有乌泯时几乎吓没了魂。她在心中向明神祈祷自己的小狮子千万不要有事,也祈祷笠巫斯拉和乌泯不要有事,如果他们死了她会自责一辈子。
还好飞羽只是受了一些表皮伤,软组织有些磕碰,之前的穿透伤在刚才临界的状态下早就愈合了,他一起来便走向笠巫斯拉,刚才这个人类舍身保护了他,他得确认他的安危。
笠巫斯拉就没有飞羽的好运了,他没有了呼吸,心脏也停止了跳动,他的身体发出淡淡的荧光逐渐分解,力量与灵魂共同回归于他们的母神仫萨弭玺。这是每一位平原祭司最后的归途,沉睡于万物之母寂静的水底,静待下一任祭司的诞生成为他们所用的力量。
云芽无力地坐在地上,第一次为一个人类的死亡难过,她不喜欢人类,但不会讨厌那些真正的好人与对世界有益的人。笠巫斯拉就是这一类的人,他还年轻,还有很多的发展空间,还可以为平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