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动的是飞羽,他很小心的把靠在自己毛茸茸的肚子上睡觉的云芽轻轻推走,奕湳及时把早就准备好的毛毯塞进她怀里,同时瞪向笠巫斯拉。

“怎么?”笠巫斯拉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我。』奕湳用尾巴指向自己,『希望你。』又指向笠巫斯拉,『留下来盯着云芽。』指了指地面又指向云芽,『给我注意距离!』最后他又加了这么一句,还用尾巴在地上划了条线。

这么浅显易懂的交流方式笠巫斯拉立刻就明白了:“你放心,你跟飞羽离开的时候我不会靠近她,也会盯着她不让她离开这里。”

『聪明!』飞羽用翅膀拍了下笠巫斯拉,力气不小心大了些,把他拍了一个踉跄,『抱歉,不是故意的。』

『你这家伙在做什么!不止命令高贵的祭司还打他!』乌泯这个暴脾气当即就要干架。

『我都道歉了!』飞羽哪能想到道歉还要挨骂。

『你这头鹿想死直接说!』奕湳肯定是站在己方这边一致对外,况且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头鹿太计较了。

眼见这三只剑拔弩张很快就要打起来,笠巫斯拉赶紧调和:“冷静,冷静,乌泯你不要总这样,飞羽肯定不是故意的,咱们没必要这么大动干戈。”他看向另外两只,“你们要干什么就快点去吧,我们会看着云芽的。”

有了他的这个保证,奕湳和飞羽迅速离开,朝着前一天来的方向全速奔去。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笠巫斯拉看向乌泯,觉得同时魔幻生物的他应该能给他答案。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乌泯哪知道那两个三句不离伴侣的白痴到底在想什么,而且他跟笠巫斯拉又交流不通,即使知道也无法告知。

笠巫斯拉从乌泯的眼中看出他的无奈与不耐烦,点点头:“也对,咱们不像云芽和他们那样能很好的交流,有时候我真羡慕他们,不过认识那么短的时间就能无障碍沟通,咱们认识二十多年了吧,我有时还是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你的职责是守护这个地方不是跟我沟通,怎么总分不出主次,前任祭司说的对,你就是个怪胎。』乌泯不理解笠巫斯拉在这上面的坚持,能跟他交流有什么用?是能精进魔法,还是能抵御外侮?

尤其是笠巫斯拉已经向云芽讨教过她使用的翻译魔法的构建思路,这么多天过去了一点进展都没有,让乌泯生出一种平原祭司不如外来魔法师的错觉。殊不知这个魔法没有乌泯想的那么简单,再加上平原魔法与常规魔法之间虽然相似又有很多不同,云芽能帮的只是进行构建讲解,其他的疑难问题只能靠笠巫斯拉自己解决。

乌泯摇摇头不再理笠巫斯拉,他跺跺蹄子提醒笠巫斯拉该做早晨的冥想功课了。

云芽迷迷糊糊地往身边摸了摸,没有摸到熟悉的毛茸茸,一下就醒了,她盯着怀里的毛绒毯子一头雾水,顺手扔到一边,四处环视,只看到笠巫斯拉面向朝阳盘腿坐在地上进行晨间冥想,却没看到奕湳和飞羽。她犹豫着要不要打扰笠巫斯拉,最后看向了乌泯。

乌泯见云芽看向自己立刻向后退去,他不想跟这个魔法师有什么交集,也懒得跟这个女人解释她的那两头无礼的伴侣去了哪里。

云芽撇了撇嘴:“他们俩去哪了?”按照往常,在她睡醒之前他们绝不会离开的。

云芽托腮对着还不刺眼的太阳凝视,看得久了有些无聊,奕湳和飞羽不在身边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她重新抱住扔一边的毛毯聊以慰藉。

笠巫斯拉一结束冥想就看到云芽抱着毛毯用魔法捏泥巴,身边围绕着一圈歪七扭八的泥团,他勉强认出新捏的好像是飞羽,看样子是想他们了。笠巫斯拉笑了笑,觉得她还挺可爱。

“他们刚离开没多久。”笠巫斯拉如实告诉云芽,虽然不知道他们去做什么了,但让伴侣苦苦等待可不怎么样。

“你知道他们去做什么了吗?”云芽的声调有点高,语气中带着迫切,一觉醒来没有看到奕湳和飞羽,心底总有些空落落。

笠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