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白与黑的猛兽已近眼前,波萨立仁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胡乱挥动匕首让他们不要过来。

奕湳和飞羽懒得理这个不知道一直在说什么,还对他们刀刃相向的小鬼,越过他冲向那头袭击人的,已经杀红眼的魔幻生物。

波萨立仁在两头凶兽扑过来的一瞬缩成一团,嘴里不停念着“母神保佑我”。预想中撕咬的疼痛没有到来,只能听到身后三头凶兽厮打在一起的声音,波萨立仁从躲藏的巨石后悄悄露出一个头,眼前的景象让他长大了嘴,那一黑一白的凶兽配合完美,一直在压着那头厚骨蜇尾豹打,他怎样都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峰回路转。然后他的余光看到一个人从身旁的草地间起身。

奕湳在扑出去的前一刻把云芽卷到了波萨立仁身边,她被激烈的撕扯声吵醒,迷迷糊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

“奕湳?飞羽?是有什么来袭了吗?”云芽揉着眼睛还没醒,又有睡下去的趋势。

“母神慈悲,您是母神仫萨弭玺派来救我的使者吗?他们是您的护卫吗?”波萨立仁激动得说话都磕磕巴巴的,他用的是草原语,这个语言最大的特点就是语速略快,清脆,还有一些弹舌音穿插在里面。

云芽这才注意到身边还有一个人,她瞬间清醒过来,看向陌生的男孩愣了一瞬,这个耳垂上还没挂上代表成年的挂环的游牧人小孩浑身都是泥水,说不出的可怜。云芽转头看向奕湳和飞羽打斗的方向,确定是他们在虐敌方就没再多管。

“你会说通用语吗?”云芽问道,实在不行只能用魔法翻译了。

“会,会一点。”波萨立仁操着浓重的口音说道。

云芽展开手掌露出掌心的法阵,语速极慢的跟波萨立仁解释:“我是魔法师,你别害怕,我要治愈你。”

波萨立仁点点头,他知道魔法师,阿大接待过一些偶尔来这里考察的魔法师,他们有与祭司大人相似的能力。波萨立仁闭上眼等待云芽给他治疗,很快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他舒爽的颤抖了一下,再一睁开眼,浑身上下一点伤口都没有了,麻痹的半边身子也好了,身上破损的衣服也恢复如新。

“好厉害!魔法师大人跟祭司大人一样厉害!”波萨立仁对云芽咧嘴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深褐色的眼中满是崇拜,“母神仫萨弭玺显灵了,您肯定是她派来解救我的使者。”

云芽摆摆手觉得他言过其实了。

“不,您出现在这里便是母神仫萨弭玺的安排,不然为什么就这么正好救我于危难。”

面对这个男孩闪耀着崇拜目光的眼睛,云芽也懒得再解释什么,毕竟这是信仰问题,就让他继续认为这一切都是仫萨弭玺的安排吧。

云芽指了指自己又指向卧在不远处,打跑了那头发狂的厚骨蜇尾豹,现在正在梳理毛发的奕湳和飞羽:“我叫云芽,黑色的那头像狼一样的魔幻生物是花尾狼,他叫奕湳,那头带翅膀的白色狮子是狮身有翼兽,他叫飞羽,都是我的护卫。”她知道自己与他们的真实关系普通人是无法理解的,只能介绍为护卫,这是他们一早就商量好的。

波萨立仁端坐在云芽面前也开始做自我介绍:“我是图腾为白色骏马的白马部落的首领之子波萨立仁,如果使者大人遇到别的部落的人可以报我的名字,我们关系都熟,这样他们的敌意就不会太重。”他拍拍胸脯作出保证,“他们肯定会拿出平原最棒的馕饼、烤肉和奶酒热情款待使者大人的!”

云芽从波萨立仁的话里提取到了一个信息:“最近这里出了什么事吗?”热情好客的游牧民族会对外人有敌意肯定是出了大事。

波萨立仁的小脏手抓了抓头,其实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只能把他看来的表象告诉云芽:“最近各个部落一直在防范外来者,大人们都非常紧张,阿大也不告诉我为什么,分明就是还把我当小孩子看!我想证明自己已经长大了就出来打猎,没想到遇到意外。”说到最后波萨立仁垂头耷脑,唉声叹气。

云芽盯着波萨立仁肉嘟嘟的小脸左瞧右瞧,实在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