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云芽期盼的小眼神,奕湳只得放上一只爪子让她摸。
“果然还是应该用护理油,奕湳你的肉垫有点糙。”云芽捏着肉垫一点点抚摸上面粗糙的纹路,她也说不清这是茧子还是原本就这样。
『放过我吧……』奕湳少见的求饶,只要不折腾他的肉垫怎样都行。
可云芽不知道奕湳到底在说什么,直接把护理油召过来打算抹,飞羽见有奕湳的乐子瞧,完全不介意云芽放开了自己的爪子。奕湳见她来真的,抽出爪子就跑,身体力行地表示自己的拒绝,怎么喊都不回来,后来直接把自己藏进高高的草丛中,瞧不见身影。云芽没想到奕湳那么大的块头竟然就这么轻易地藏起来了,她在心中感叹不愧是天生的捕猎者,可惜没用在正地方。
也不知道是飞羽先没忍住,还是云芽先没绷住的,他们笑得直在草地上打滚,谁都没见过奕湳这么狼狈的样子,虽然这么笑话他不好,但真的憋不住。
云芽笑着笑着发现头顶的阳光消失了,她睁开眼看到奕湳不知何时回来了,还一脸不忿地盯着她。
她擦去笑出的泪水,勾勾手指把奕湳拉近亲吻:“我错了,原谅我吧。”
『知错不改说的就是你了。』奕湳看云芽一点都没反省的样子满心的无奈,不过还有另一个要紧的事,不然他更想现在好好抽飞羽那个臭小子一顿,敢这么笑他真是长胆了。
飞羽见奕湳没有抽他只是瞪了他一眼就把云芽卷到背上,朝着一个方向走去,这让他松了口气,虽然不怕打架但奕湳的尾巴抽在皮肉上还是很疼的。见自己躲过一劫的飞羽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正当他放松警惕的时候被奕湳胡乱甩的尾巴出其不意地狠狠抽了一下,飞羽低呼一声拉开了点距离,他就不该觉得这只爱记仇的臭狗会放过他!
云芽戳着奕湳的后脖子让他注意点,那点小动作她可瞧见了,他只好把尾巴放在她手上当自己绝不再抽的保证。
“所以你发现了什么?”云芽摸着尾巴顶端花形的嘴问道。
『我也不知道。』
奕湳确实不知道,他刚才逃奔的时候发现了一株一人多高的植物幼苗,他觉得太反常了才决定尽快回去带云芽来看看,要不然他还想再躲一阵。这一看不要紧,云芽直接从奕湳背上瞬移过去,左瞧右瞧的稀罕得紧。
“明神在上!这是世界树的幼苗!我第一次见到刚生长出来的幼苗!不对,应该说近两百年来我是第一个见到幼苗的人!”云芽激动得不行,不仅用记影石进行了全方位的拍摄,还掏出笔和本记录了经纬度,并在周围用魔法做了标记。她倒是不担心这株幼苗遭到破坏,处在幼苗时期的世界树有极强的防护能力,需要保护的是生长期的世界树,这个时候全部的精力都用来成长,会在一年内长至30米左右的高度,接下来生长变缓,让根系深深扎进地底,成为庇佑一方的巨人。
“可是世界树长在这里会不会跟湖海相冲?”云芽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
『湖海?』两只异口同声,这可是个新词。
“你们应该不知道,斯格莫尔平原上的游牧民族信仰的是位处平原边界的一片如海般广阔的湖泊,我们称之为湖海,他们称她为仫萨弭玺。”云芽在本上写了一遍这个名字给两只看,“这是音译的写法,游牧文字怎么写我就不知道了,在游牧民族的语言里是万物之母的意思,在他们的传说中万物诞生于湖海仫萨弭玺中,而且每逢灾难降临仫萨弭玺便会派使者前来解救她的子民于水火,因此仫萨弭玺不仅是万物之母也是他们信仰的至高神。”
『人类的神话真是多种多样。』奕湳还以为全人类只信明神这一个神,原来不是。
飞羽当初为了生存四处游荡的时候听来了不少传说,到不像奕湳这么吃惊,但他也只把这些当故事听,他摇着尾巴等云芽继续说。
“而在我们的传说中大地是万物之母,万物从地底诞生,最初只是蠕动的一小团泥巴,逐渐涌向地表的过程中塑造、捏成了万物现在的样子。”云芽又讲了另一种起源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