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也不行,坚强一点,晚上就能回去了。』奕湳知道飞羽的创伤让他这么乱说话,但该担当的时候还是要努力克服一下的。
『我后悔变成这个样子了。』飞羽慢慢蹲下来,头埋在臂弯中,『她对玛纳亚不是这样的。』
『你也说是玛纳亚了。』奕湳又喝下一杯白水,刚才从云芽手里夺过的那杯酒让他难受,灵敏的味觉几乎被酒精麻痹。
“的确没见过除她之外的朋友。”笠巫斯拉附和道。
『笠巫斯拉你是骗子,云芽根本不喜欢我们这个样子。』飞羽的声音从臂弯里传出来,听上去闷闷的。
笠巫斯拉对这件事满含歉意:“抱歉,我昨晚的确说谎了。”
『喂,臭小子。』奕湳蹲下来敲敲飞羽的后脑勺,『你先打起精神来把这今天撑过去,等回家咱们让云芽好好把今天的事说清楚。』
『我舍不得吼她。』飞羽的声音带着点哽咽。
『谁让你吼她了。』奕湳又敲了下飞羽的头,『只是问她,让她好好给咱们解释,解释到咱们满意为止。』
『嗯。』飞羽这才把头抬起来,他的眼睛有些红,『我这样是不是有点没出息?』
『没事,刚成年的小鬼都这德行,我还见过成年了还跟自己弟弟妹妹们争夺母爱的呢。』奕湳把飞羽的头发揉乱,起来看向笠巫斯拉,『我暂时不想再见到你了,有多远滚多远。』
“可咱们不应该分散。”
『不应该的事多了,你仗着自己曾经是人类懂很多人情世故给云芽行方便,让她对你有改观,你真当我瞎没看出来你的小动作?』奕湳把心中无处发泄的怒火朝着笠巫斯拉彻底释放,他的影子甚至显现出花尾狼的形态。
“我只是想帮她,正好懂得比你们又多一些。”
笠巫斯拉还想继续争辩被奕湳抬手止住了。
『我不想听,飞羽起来吧,走了。』
看着奕湳和飞羽的背影,笠巫斯拉叹了口气:“你看乌泯,都说不能太表现,要先跟他们交朋友。”
他的表情突然变了变,更冷漠更孤傲,眼中带着漠视一切的神情。
『笠巫斯拉,你还是不会争。』乌泯残存的意识占据上风出来了一瞬又很快被压下。
“够了够了,不要再给我瞎出主意了,我想跟他们和平共处,这样我才有机会。”笠巫斯拉拍拍脸让自己清醒一点,他抬头看向窗外,透明的玻璃映出他的脸,“我也不想这么卑劣,如果我一开始也是魔幻生物的话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我很羡慕你们啊。”他轻叹一声走了相反的方向。
『你刚才在迁怒。』飞羽敲了敲墙壁,集中精力侧耳倾听反馈回来的声音告诉他后面是中空的,而且静悄悄什么都没有,『这里密室还挺多。』
『我知道很不成熟。』奕湳靠在墙边对自己刚才的表现失望透顶,笠巫斯拉其实做的一点都没错,甚至还给他们争机会,他却把心中憋闷的怒火指向了笠巫斯拉。
『可是你已经很好了,如果没有你,我可能会把很多事给搞砸,云芽对我的耐心就会越来越少。』飞羽根本没有对奕湳说过类似的话,有些不好意思,『我得谢谢你,你是一个很好的榜样。』
『今天的双月是只出来一个了吗?小子,你竟然会感谢我?』奕湳对飞羽说的话感到不可思议。
『我只感谢你是个好榜样!咱们还是情敌!』飞羽气急败坏转身就走,很快又折返回来了,『奕湳帮帮我,那边的人类有点多……』
奕湳闻言失笑。
这一路上他们六个遇到很多安保人员和魔法屏障,除却他们拥有红色邀请函这一点根本不会被安保人员为难外,那些个魔法屏障这些对三个强悍的魔法师来讲不算什么,而对于本就不是人的三只来讲,用来防人的魔法在他们面前一点意义都没有。
就是飞羽遇到的麻烦有点多,作为白子怎么遮掩都非常瞩目,他总是被有特殊收藏癖好的人拦下攀谈,更有甚者还想抬手摸他,奕湳不得已一直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