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1 / 3)

这世上,多得是不受夫君疼爱,独守空房,又耐不住寂寞的女人,也多得是多年没碰过男人,难免想着念着这床笫滋味的寡妇。

反正灯一熄,帘帐一拉,谁便也不认识谁,姜令望这精壮身子,多年的守身如玉,倒让她们好好消受了一番。

即便他不想,也不要紧,寒露一剂猛药灌下去,男人的下半身欲望占了上风,还有什么“不想”?

如此这般体力心力都要耗,蜡烛两头烧,饶是他多好的身子底子,又有寒露流水似的给他送药膳、补品,也支应不住,不过一旬功夫,人就明显地干枯消瘦下去,鬓边也多了几缕白发。这日与衙门里的属官、县令碰面,商讨冬日里如何派役,说不上几句话,就魂不守舍,前言不搭后语。跟了他多年的僚属知趣地打过圆场去了。

姜令望踉踉跄跄地回了书房,室内无人,唯有案头放着一只青瓷碗,里头浓黑的汤药还热着,散发着袅袅热气。

他也只能任命地,把药一饮而尽。

当天夜里,任凭那女人在他胯下如何吸吮勾引,那活儿却毫无反应,软绵绵地耷拉着,好似一条冬眠里冻死的蛇。

女人气恼得很,似乎膀大腰圆,像是做惯了粗活,噼里啪啦劈头盖脸扇了他几耳光,把他往榻上用力一搡,捡起床边一件披风裹着,兀自出去了。

姜令望知道有人在外监看,冷冷道:“硬不起来了。”

从这日里,寒露为他送的药里,除了益气补肾的补药,令人情动的春药,还有一味专治男人不举的壮阳药。

如是又是又是一旬,就连那壮阳药吞进去,再换上最淫荡最饥渴的女子,也无法激起他半点动静。

他听见屏风后,那名叫寒露的绝色少年雌雄莫辨的声音:“既然真的没用了,那也不必留着了。二公子,你说呢?”

二公子十分捧场,一拍手,笑着接口:“那就阉了吧。”

姜令望登时大怒,脸色涨得通红:“……你们谁敢!”

那架屏风挪开了,幽幽的烛火下,有两三个人。正撞进他眼里的两个少年,一站一坐。坐着的那个,竟是他的外甥。

他一时火上心头,不顾衣衫不整,只想着活撕了他。

到底是身体虚亏,秋分一只手便镇压住了他的挣扎就算是完好无缺,又如何抵得过镇抚司锤炼出来的高手,只能徒劳地在榻上扭动,好似一只被人捏住了要害的,张牙舞爪的螃蟹。

“对了,姜大人,还有一件事儿忘了告诉您。”镜郎笑盈盈的,含着一缕报复的快意,“您日日夜夜干得快活的时候,却有人在你房中听壁脚呢。”

姜令望到底是疲乏至极,反应也慢了许多,愣了一愣,方才转过念头,口唇煞白,声音里带了几分颤抖:“……你…你是说,你竟然…”

寒露笑道:“一共十九个晚上,四十个女人,您真是好艳福,窑子里的头牌姐儿,都接不到这么多好恩客。”

镜郎笑盈盈道:“一次不少,一场不落,您的好姐姐姜令闻,就在一帘之外,我特意让人塞了她的嘴,以免扰了你们的兴致,也怕她羞愤交加,咬舌自杀,又摁着她,不让逃走,保证她把每一句呻吟,每一句好爹爹好郎君的浪叫,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姜令望目眦欲裂,尖叫道:“你……小小年纪,你怎么这么恶毒!你好毒啊!”

“我毒?姜大人,您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我再毒,也没有纵着自己亲姐姐去毒杀发妻,事发后又勾结流民想杀了我,你为了姜令闻和那孽种,真是什么事儿都敢做。”

外头门扉轻轻一扣,寒露推开了门,对拎着箱笼的来人轻轻颔首。

镜郎施施然起身,宽慰道:“别害怕,他们找来的是宫里的老手,手艺好得很,开了蚕室,也能好好儿地活下去,我和寒露会保守秘密,不让八姨晓得,你们呐,还是装聋作哑,天造地设,一对恩爱的好夫妻。”

“对了,姜夫人呢?”

寒露道:“就在隔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