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食指轻轻点了点时夏的唇瓣,感受到他手指上的湿意,时夏将人推开。
贺凌安顺着她的力坐在旁边的座位上,双眼看向时夏的后脑勺,等她说出在时家多年的生活,究竟是什么样的。
时夏缓缓说出自己从小在时家受到的冷待,一开始时思淼还没出生前,父母对她很好,很疼爱她,想要什么都愿意满足她。
可五岁那年,时思淼出生,因为先天不足,时思淼身体很虚弱。
她还记得,时思淼就像一只病弱的小猫一样,就连哭声都是有气无力。
时夏很心疼这个虚弱的妹妹,所以时常会陪着她,稚嫩的唱着儿歌哄她不要哭。
只是时思淼三天两头生病,时母怀疑,是不是时夏故意给时思淼吃了不该吃的东西,甚至开始不让她接触妹妹。
五岁的时夏正是需要父母疼爱的时候,但爸爸妈妈的注意力都在妹妹身上,她在幼儿园被欺负,和他们说他们无动于衷。
后来时夏自己跌跌撞撞的长大,而时思淼就算长到了十岁身体也还是很虚弱,动不动就感冒发烧住院。
她自己忍不住去吃小吃摊,第二天高烧一场,却告知父母是时夏给她买的。
因为时思淼担心父母会指责自己,随便吃小吃摊的东西,于是将责任推到了时夏的身上。
时夏遭受到了父母的责怪。
时思淼发现只要将过错推到时夏身上,父母会无条件的相信她,而后责怪甚至怒骂时夏。
她开始变本加厉,时夏逐渐被父母厌恶,时思淼也渐渐的开始讨厌她。
时夏在家里不受待见,这种情况长大后愈演愈烈。
时夏背对着贺凌安,脸上挂着一行清泪。
“我说完了,你还有事吗?”
她将脸上冰冷的液体擦去,这才转过头看向贺凌安。
贺凌安表情凝重,对上时夏的目光,他追问出口。
“你是说,思淼十岁之后的身体也还是很虚弱?”
脑子里有根线正在悄悄绷紧。
“嗯。”
时夏轻轻点头。
本以为他还会继续问些什么,不过贺凌安像是有心事,什么都没说。
时夏眼中划过一丝失落,是在心疼时思淼从小到大的身体吗?
贺凌安走到驾驶座,开车将时夏送回了酒店,全程一语不发。
他不说,时夏也不问。
贺凌安将时夏送到酒店后,毫不留恋的掉头离开。
他回到家里,翻箱倒柜终于在抽屉的角落找到一个落满灰的小兔子吊坠。
男人小心的将这个陶瓷做的吊坠擦拭干净,给助理打了电话。
“贺律,有什么吩咐?”
“给我查查,思淼她有没有做过陶瓷吊坠,做过什么样的,调查清楚汇报给我。”
挂断电话后,看着手中的小兔子吊坠,年少时的回忆一幕幕涌上心间。
回到酒店的时夏身体俱疲,想要休息,却接到霍庭的电话。
“我想和你解释一下,关于福利院案件证据的事情,你方便跟我见见吗?”
霍庭在电话中开口。
时夏其实也很想知道,他手中怎么会有这么多证据,于是决定在酒店大堂见面。
霍庭在约定的时间到达酒店,时夏坐在他的对面听他的解释。
只是大堂门口突然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他越走越近。
正是刚把父母送回家,就马不停蹄赶来找时夏的沈宴。
他向来进退有度,极少动怒。
此时脸色却彻底沉了下来,眸若寒冰。
“你怎么来了?”
看到沈宴突然出现,时夏惊讶中带着丝疏远。
想起时夏在车上说的话,沈宴的心微微抽痛着。
“跟我说了那些话后,你马上就找上他了?”
面对时夏,男人眼中的愤怒的冰冷瞬间消失不见,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