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与算学岔开,一张一弛,不至于太累,又获得了充分的训练。他的运动时长,是徐景昌一点点引导、观察、计算得来。病的起不来床自是别想了,从能下床到完全康复以及没生病的时间里,做什么运动,如何运动,细细密密的一张表,承载的是父母的拳拳爱意。
叶晗心无旁骛的射着箭,薄汗打湿了后背的隔汗巾,姚氏麻利的替他换过,继续练习。姚氏一生的指望,尽在叶晗。叶晗活着她就是乳母,备受宠爱的叶晗若不在了,她或许被当遗物留下,更可能是主子们过于伤心,给笔银子打发走。可她一个老妇人,又能往何处去?她满心都是叶晗,可以说叶晗能活到今日,她当真功不可没。
一石半的弓,非常耗体能。比在室内打拳与瑜伽都累的多。叶晗练完,汗如雨下,可是心情却很好。他没有康复的时候,是无法练完规定的量的。每次到这个时候,他就知道,至少现在,他是健康的。太监宫女架起了屏风,长长的屏风卷了两圈,杜绝一切邪风。宫女快速的替他擦汗换衣裳,姚氏端着一杯温水,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他。叶晗喘着气,想起他哥哥习武之后随意一抹汗就完事,再看看他跟前围着伺候的四五个人,真是人比人得死!他也好想像哥哥一样生的那样高大健壮,可惜他身上那一点点可怜兮兮的肌肉都快瘦没了。脾胃虚弱就是个坑!
李初晖卡着叶晗午睡醒来的点回来,叶晗却还睡的香甜。疑惑的看向孙太监,孙太监忙道:“太医才来请了平安脉,今日皇后练箭了,比平常累,要睡的久些。”
说话间叶晗已睁开眼,看到李初晖,绽出一个笑容。
李初晖笑着捏叶晗的耳垂:“是你自家醒的,还是我说话吵醒你的?”
叶晗爬起来,昨夜的亲密拉近了距离,此刻跳下床见礼好似很生分,不行礼又很过分。索性半跪在床上,对着李初晖的脸颊亲了一口。
李初晖:“……”红颜祸水就是这么写的吧?是吧?是吧?
“圣上。”叶晗低声道,“臣有话想同您说。”
李初晖便冲孙太监挥挥手,孙太监带着一群宫女太监,退出了卧房。李初晖笑问:“何事?”
叶晗笑笑:“臣病着的时候,想了一些事。”
“嗯?”
叶晗道:“臣在家中,受尽宠爱,故为人处世有许多不当之处。日后还请圣上多加管束。”
李初晖道:“就这事儿?”
叶晗道:“上回是真任性了。多谢圣上手下留情。”
李初晖笑问:“你就不怕我管的你不自在?”
叶晗道:“臣认命。”
李初晖撇嘴:“懒死你个小祖宗。自己的事儿扔给我操心。”
叶晗垂下眼:“臣实在不知怎么在宫中生活。”
李初晖道:“你这样子,我若不守承诺,收一宫妃嫔进来,你又待如何?”
叶晗苦笑:“圣上,别吓臣。”
李初晖道:“我没吓唬你,人心易变,我也不知我会不会变。小时候儿便是太傅掌权,我也没想过自己做皇帝。实话同你说,我现在看着你好,自是不想旁人。将来看见更好的,或就把你丢在脑后头了。”
叶晗郁闷的道:“那更要您管着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