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稚年对上那双暗色的眸子,抿抿唇。
“哎不说这些了,运动会,难得老秦带着大家玩,来来来打牌打牌。”
“快发牌。”
这个世界玩法和夏稚年上一世斗地主有点像,他暂且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抛之脑后,学了一会儿,很快上手。
“对J!”
“不要。”
邹子千握着手里牌,再扔下两张七,奸笑咧开嘴,“报数,我只有两张牌了哦,啊哈哈哈。”
元朗深深皱着眉,在心里琢磨邹子千手里的是张对子还是分开的,如果是两张的,且大于J,那刚刚对J后就应该直接出了。
他先出两张压死。
“对十。”
邹子千:“不要。”
元朗拿着牌犹豫,夏稚年和元朗一队,眼睛圆不溜秋,悄咪咪道:“他那里应该是两张单的,而且一大一小。”
“为什么啊?”
“牌都出的差不多了,大于对J的牌只有A还剩两张没出来,还不一定能凑成对,王景手里那一大把明显是顺子,估计是对九到对J,再剩下的双数牌几乎没有了。”
夏稚年摸摸鼻子,“我猜他最大的是张K,另一张小于等于六。”
元朗惊奇,半信半疑的出了个对三,问邹子千,“要吗?”
邹子千:“……”
邹子千愤愤的盯着夏稚年,目光幽幽,“不要。”
夏稚年嘿嘿笑一下,元朗震惊,“那一张七,要吗?”
邹子千看着手里的牌,沉默,纠结一会,咬紧牙,“……不要。”
夏稚年嗷呜丢掉手里的牌,“一张二,我没牌了!元朗接着走。”
元朗瞧瞧自己仅剩的几张,嘿的笑了,“那我出一张A。”
邹子千:“……!”
“不要!”
元朗眼睛铮亮,丢下最后一张,一阵狂笑,“一张五,我也走掉了!你们队输了啊,哈哈哈哈哈!”
邹子千凶恶愤恨,“啊啊啊啊前同桌,你记牌?!”
他丢下手里牌,赫然一张K和一张六。
“卧槽!”
元朗惊了,“这么准的吗?神了啊!”
夏稚年杏眼弯起来,“稍微记了一下。”
邹子千压着声音啊啊痛苦鬼嚎,“为什么,前同桌你要把这脑子放到数学上,成绩不至于考那么一点吧,深藏不露啊。”
“嘁,你懂什么,忘了我后桌一次性前进两百名的壮举啦,这叫、叫那什么,早有天赋立上头。”
“……那叫早有蜻蜓立上头!”
“哎差不多差不多。”
“这差太多了,你大学可别学什么文学类专业。”
夏稚年:“……”
夏稚年瞄旁边清隽男生一眼,晏辞唇角弯了弯,扣着他手腕依旧没松手。
他们玩了一会儿,光线实在太暗,看的眼睛疼,各自散了回座位。
晏辞把少年拉起来,把倒下放着的凳子摆正用纸巾擦一下,再让少年坐下。
光线昏暗,只能在电影光亮一点的时候看清面前人模样,夏稚年见晏辞先擦完他的,再擦自己的,动作和缓斯文,忽然鬼使神差问了一句。
“晏辞,你大学想考哪啊。”
男生回头望着过来,变换光影下,轮廓镀上一层暗影,声音低沉悦耳。
“A大吧。”
晏辞握着少年手腕捏捏,他暂时没有出国打算。
夏稚年点点头,杏眼圆润,“高二时候你是不是就收到过保送邀请?”
“对,不过还没签,保送考试都可以。”
电影光亮了一瞬,晏辞盯住少年,声音很轻,“你呢,想去哪个学校哪个专业?”
夏稚年抿抿唇,指尖戳弄衣服袖口,神情拢在黑暗里。
大学……这就涉及到未来的打算了。
但他在这个世界从没做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