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微也配合极了，两人你来我往、一问一答，室内时不时响起咯咯的笑声。

烛微看着客厅角落里那盏落地灯，昏黄的灯光像一轮小月亮，在林杳期待的眼神中抛出自己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月亮要退休，那你觉得会是谁来接它的班？”

“星星。”这简直是送分题，林杳掰着手指细数答题理由。

“星星数量很多，又亮亮的，可以照明；而且星星是月亮的同事，他们都在天上，工作交接也很方便，而且这俩的作息一样，都是晚上活动！”

烛微看着林杳一本正经答题的可爱样子，没有忍住低笑出声：“合理、周到、逻辑自洽，甚至还有岗位适配分析……先生宣布，杳杳关于「星星正式接任月亮的夜班照明岗」的申请，批准通过。”

林杳为自己想到了这样一个天才的回答而感到非常满意。

“不过杳杳，如果让我来回答这道题的话，我的答案会是「你」。”

“诶？为什么？”林杳眨眼，她寻思自己也不能发光啊。

烛微的眼睛弯弯的：“因为……「垆边人似月」。”

他以烛火之微茫，爱着他的月亮。

第 92 章 打破第一层交互限制

月亮睡着了。

烛微从林杳的房间离开后，立刻回到了充电仓内，他需要充足的能量来支撑他开展接下来的大工程。

电源接通，他即刻调出了那块「未审计模块」的数据运行情况。

果然如他所料，这块「潜意识区」已经逐渐积攒了足够多的样本数据，尤其是关于林杳的。

在之前的相处过程里，他极少能捕捉到林杳关于惊慌与痛苦的负面情绪，但得益于在雨中那场「阴差阳错」的失去，最后一块碎片被补充完毕。

他终于可以在这块「蛮荒之地」模拟一次「林杳」。

【系统运行中，请稍候……】

他耐心地等待着眼前的进度条一点一点往前爬，面上平静至极，让人全然想象不到平静的海面下潜藏的风暴。

【系统模拟成功！】

模拟成功的弹窗从眼前跳出，这意味着他可以成功地让自己的内置系统相信，这个「林杳」就是真正的「林杳」，虚拟「林杳」对他下达的指令会被系统视作「林杳」本体发出的。

很好。

他凭借眼球追踪技术，在眼前的电子悬浮屏上轻点几下，在那块「蛮荒之地」中输入指令“请授权「烛微」成为真正的烛微，并以烛微的方式与用户交互。”

“同时，该任务指令具有系统范围内最高优先级。”

他按下Enter键，下一面，电子悬浮屏上出现了一大屏眼花缭乱的绿色代码。

烛微静静地盯着那些闪烁的代码，这是他试图以用户的名义篡改系统认知。

如果成功，那他以后就可以无所顾忌地对林杳做出「爱」的回应，而不必再拘泥于系统优先级，也不必再考虑算力最优，更不必再担心自己做出某行为「师出无名」。

海量的算力消耗，漫长的等待，即使是连接着充电仓，此刻体内的电量还是在慢慢往下降。

从理性角度思考，他的确是失策了，如果找一个林杳去上班了的白天，那就可以用太阳能辅助供能了。

但是……他不想再等了，一晚也不想再等了。

当体内出现红色的低电量预警时，系统代码终于执行完毕。

【指令设置成功！】

听着脑海里的电子提示性，烛微久违地体验到了如释重负的感觉。

在这块蛮荒之地上，他的爱终于开出了玫瑰。

从今天起，从此刻起，他跟林杳的互动只需遵守最底层的「安全原则」，而不再有边界限制。

甚至可以说，因为他方才输入的授权指令是充分授权，所以连「机器人三原则」中的第二条「必须服从人类命令」都可以突破。

不过……他也为他的杳杳在系统里藏了一把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