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杳优雅地翻了个白眼，无情吐槽：“「哥哥」？我看弟弟还差不多。”

听到这话，烛微当然不认账，危险地眯起眼睛，冷哼一声：“「弟弟」？我看是杳杳的好弟弟太多了吧？嗯？”

差点忘了，他自己现在的对外身份还是林杳的表弟呢；哦，还有那个绿茶男。

哼，一口一个「杳杳姐」喊得那么矫情又做作，看看他，他就从来不会这么做。

烛微一发散思维就开始乱想，一乱想就容易吃飞醋，一吃醋就容易阴阳怪气。

林杳轻轻拍了拍他头，轻啐一声：“别乱吃醋。”

“哼。”烛微不置可否，“我这提一个杳杳拒绝一个，好杳杳，莫不是在耍我？”

“现在，我再提三个，杳杳只能做选择题，不可以全盘否定。嗯？”他一边说着，大手覆上林杳的腰窝，隔着薄薄的衬衫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那块软肉，“怎么样，领导？”

懒洋洋的嗓音让林杳莫名其妙想到了葡萄气泡冰美式，一个走神，等反应过来时已经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看到林杳点头，烛微的歪了歪头，笑意从眼角绽开，声音如盛夏的白瓷冰碗：“「老师」、「先生」和「宝宝」，选一个吧，杳杳。”

他手指一勾，缠住林杳一截乌发在指尖慢悠悠地赏玩，好整以暇地等着林杳做出选择。

“「宝宝」太腻歪，不行不行。”林杳打算用排除法，这个称呼对现在的她来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喊出口，而且总觉得和烛微的形象不是很符合？

“嗯～同意。”烛微老神在在，点了点头，这本来就是他拿出来凑数的一个选项，“还剩下两个，挑吧。”

林杳纠结地拧眉，翻来覆去把「老师」和「先生」两个称呼在舌尖念了好多遍，犹犹豫豫地做出选择：“那就……「先生」吧。”

烛微听完嘴角勾了勾，眼中有一丝狡猾的得逞一闪而过。

「先生」这个称呼看似平平无奇，甚至可以算得上疏离，却是他的精心安排，也是他一开始就准备好让林杳最终选择的那个称呼。

细细咀嚼就会发现这个称呼有独特的魅力，既有一点距离感，又不显得生分；既有权威感，又自带温和的依赖和信任。

而这几种层次揉合在一起，又自然而然地体现出一种仪式感与秩序感。

在烛微看来，这个称呼不像“主人”那样极端，又不像“亲爱的”“宝贝”那样过分缱绻它温柔，又有分寸，把支配权裹进温情外衣里，像装饰成花环的项圈。

但很明显，他可怜的杳杳目前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傻乎乎地跳进了圈套而全然不知。

“真乖。”他奖赏一般摸摸林杳的头，“现在，再喊一声好不好？”

林杳偏了偏脑袋，企图躲避但没有成功，小声嘟嘟囔囔：“……别把我当小孩子啊。”

“好～杳杳不是小孩子。”烛微从善如流地应声，“现在可以再喊一声了吗？”

林杳有些羞窘，一边告诉自己这是个很常见的尊称，完全符合社交礼仪，一边又结合语境觉得哪里怪怪的，最后终于在烛微温柔的诱哄下「屈服」：“先、先生。”

“嗯，好孩子。”烛微眉眼弯弯，满脸纯良，是挑不出毛病的温柔，却让林杳瞬间红了耳朵，“噌”得一下从台面上滑下来。

她的动作太快，不等烛微反应过来，就已经摇摇晃晃、脚步虚浮、逃也似的离开了厨房。

烛微被林杳突如其来的动作整得微愣，看着林杳朝着卧室的方向落荒而逃。

直到听到她卧室房门发出“砰”的关门声，烛微才极缓极缓地眨了眨眼。

这是……害羞啦？

意识到这点后，烛微唇角几不可控地勾起，哑然失笑，连眼角眉梢都骤然晴朗起来。

那就给他的小姑娘一点适应的时间吧。

烛微重新系上林杳买的明黄色围裙，一边行云流水地准备刚刚未做完的晚饭，一边在脑海里回放方才林杳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