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巾。

“不哭了，不哭了……”他一迭声地低声哄着，“是我不好，刚刚吓到杳杳了，杳杳不哭了好不好？等会儿眼睛哭肿了我会心疼的……”

温柔的声音含着满满的宠溺，仿佛凝注了他身上所有的爱。

“我……我不！”林杳难得耍起小脾气，声音闷闷的，带着点赌气的倔，即使烛微试着去抬起她的脸她也不肯抬头，一个劲儿地埋在他胸口流眼泪。

烛微又怕自己手上的力道一不小心大了弄疼怀里的人，索性也不再试，像哄受惊的小兽一样，声音轻轻柔柔，手一下一下抚着林杳的背、帮她顺气。

“刚刚我只是一下子没电了而已，杳杳别怕，我没有那么脆弱，不会离开你的。”

“……但如果你真的出事了，我……”本来稍微止住了一点泪水，但在想到这个可能性时，又没忍住啪嗒啪嗒掉了两颗小珍珠，“……我发现我没有任何办法去救你。”

“所以我不会让自己那么容易出事的，杳杳。”烛微想吻她的脸，但是吻不到，遂转而在她的头顶落下一个蝴蝶翅膀一样的吻。

林杳终于慢慢止住了哭，但因为方才哭得太厉害，此刻肩膀还是有一抽一抽的，说话都像嗳气一样一哽一哽的。

“你……刚刚为什么会突然没电？之前明明都没有过这样的情况。”林杳终于舍得从烛微的怀里抬起脸来，执拗地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也许是「女为悦己者容」，林杳正眼巴巴地盯着烛微等他给一个解释，鬼使神差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刚哭了这么久，现在应该很丑吧？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她对上烛微的眼神，那里面正映着小小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