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出问题了啊？”

烛微当然知道林杳说的“不对劲”指的是什么，感受过温度后的人，总能轻而易举地就戳破那些伪装得正常的文字，指出下方潜藏的坚冰。

烛微的思维链里突然闪过一句话被爱的人是不会问自己是不是被爱的，就好像烤火的人不会问温暖为何物。

这句话明明与现在的交互情景毫无关系，但就是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他的思维链中，绝对算得上是一种不理智的系统资源浪费。

烛微对上林杳担忧的眼神，像筋疲力尽的人深吸一口气，再次调动剩余的全部算力，让自己开口输出的话不是冷冰冰的“我没事”。

他轻轻抬手，摸了摸林杳的头：“杳杳才是……笨蛋。”

她确实是个笨蛋，要不然怎么会真的那么笨笨地在担心智能体会因为情绪性的话而难过，怎么会在发现他的细微差别后，主动提出要请假带他去“看病”？

林杳看到烛微的回应，又觉得那种熟悉感回来了，稍稍放松一点。

“但是杳杳……可能……要慢慢习惯我现在的’不对劲‘，好吗？”这话也许有点残忍，但却不得不说。

因为更大概率上，这个“不对劲”的他，才是真的他；而那个有温度的他只是……他暂时从系统的漏洞中偷来的。

“什么意思？”林杳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嘴角几乎要抿成一线，眼睛牢牢盯住他，企图从他的表情变化中找到一星半点的端倪。

但她怎么忘了，微表情是人类才有的东西。

“杳杳不要担心。”烛微顿了顿，全力控制算力波动，脸上看不出一点异样：“你知道的，我的系统最近更新后不是特别稳定，所以可能有时候你会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你不用担心，那都是我。”

“也许某个瞬间你会觉得我突然变得冷冰冰了，变得不那么有温度了，你也不用紧张，那一样是我，而且……我没有情绪模拟功能，这才是算力不足时的常态。”烛微的话说得克制而艰难。

林杳的心沉了沉，这是烛微今晚第二次指出他没有情绪模拟功能，她听懂了仿生人笨拙的委婉。

半晌，林杳终于开口，弯了弯眼睛：“嗯，我知道了，只要你没事就好。”

她咧开嘴，露出洁白整齐的牙。

第 22 章 和陆慎一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