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系统优化运行逻辑需要考虑的问题吗？”林杳歪头，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你不用管。”烛微抿了抿唇，看了林杳一眼。

“哦。我没说你只能喊我「林杳」啊。”林杳一脸无辜地看着烛微，顺带吐槽一句，“而且搞得你好像真的乖乖这么喊我一样的。”

喊她「小姐」她倒是听到过不少次，反倒是「林杳」，少得不能再少了。

“但是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以后叫你「林杳」就好？”还说是「树林的林，杳杳钟声晚的杳」。当然，后半句话烛微肯定没有说出口。

不然真的显得他跟吃醋了一样。

他才不可能吃醋。

第 14 章 “杳杳真乖”

“呃……那可能算是人类的表达习惯和机器指令的区别？”林杳寻思怎么解释呢，“就是当一个人跟你说这样的话的时候，其实只是在做自我介绍，并不代表称呼也已经固定了，称呼是会随着两人关系的发展不断演变的。”

“就像从「林杳」到「杳杳」，说明你们的关系更近一步了？”

“对，可以这么理解。等等，你说的「你们」，不会指我和钟晚吧？”林杳突然有点无语，眯了眯眼睛。

“对。他对你的称呼，也是从一开始的「林杳」变成「杳杳」的吗？

“你说称呼会演变，为什么他那天还是喊你「杳杳」？

“为什么他抓住你的手的时候你没有负面情绪？

“他曾经是对你很重要的人吗？

“他曾经跟你在一起过很长时间吗？”

烛微一连串的问题丝毫没有给林杳留下反应的空间，明明将她问得脑子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了，临了还很温柔又绅士地加了一句：“这些问题的答案，也都教教我吧。”

林杳盯着烛微看了半晌，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这还说自己不是在吃醋？

林杳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开口：“教不了！问题太过低质，驳回。”

“好吧。”烛微也不恼，表情少了仿生人的僵硬，取而代之的是罕见的耐心和循循善诱，“那我来提问，你只要回答「对」还是「不对」，可以吗？”

“勉为其难吧。”

“林杳现在不喜欢那个男人了，对吗？”

“对。”

“你一点也不想见到那个男人，对吗？”

“对。”

“我们这段时间的相处是让你觉得愉快的，对吗？”

“对。”

“你已经接受我以「新室友」，而不仅仅是仿生人的身份与你相处了，对吗？”

“对。”

“你曾经说过，希望我保持自己的独立性，不必一味迎合或者服从你，对吗？”

“对。”

“这句话现在依然有效，对吗？”

“对。”

“你需要的并不是一个处处服从你的机器人，对吗？”

“对。”

“我现在可以喊你「杳杳」了，对吗？”

“对。………………嗯？？等等？？”林杳被烛微前面的问题问得放松了全部警惕，听到问题下意识地一个「对」字就脱口而出，半秒后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烛微看着林杳睁大眼睛才反应过来的样子，眼睛弯弯的，笑得温温柔柔的：“杳杳已经答应了，不能反悔了，对吗？”

林杳憋了半天，看着烛微温柔的表情，实在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半天才蹦出一个：“……对。”

坏了，怎么有一种自己被小小AI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

林杳觑了一眼烛微，此刻他的脸上全然没了一开始的闷然，肉眼可见的心情愉悦。

啧，果然还是，美色误人啊美色误人。

“嗯，杳杳真乖。”烛微看着林杳写在脸上的复杂心思，笑得像一只吃到鱼的猫，慢悠悠地开口。

“你、够、了！”林杳只想光速在脑子里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