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纠结，以至于有时候烛微凑上来亲她，她都下意识地拍开他的头、让他一边待着去。

一次两次烛微委屈归委屈，还是不吭声照做了。

自己一言不发地坐到电脑前，面无表情开始下单赚钱。

哼，杳杳最好是能够发现他不高兴了，然后主动来蹭蹭他、哄哄他。

不然的话……

那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办法(._.)

第 130 章 选择

烛微默不作声憋了一下午，时不时漫不经心瞄两眼林杳的表情，却见林杳若有所思、唉声叹气，全然关注不到他的时候，终于有些绷不住了。

他合上电脑，从背后抱住林杳，故意恶狠狠地在她的耳垂上咬了一口，先林杳一步抓住她企图挥开她的手，声音憋闷得不像话。

“杳杳一下午没理我了。”话里话外饱含控诉，很明显是有点小脾气了，“你这个叫「虐待仿生人」，要被逮捕的。”

林杳这才发现自己确实冷落了他一整天，抹开面上的一丝心虚，意思意思哄哄他：“我在想一件重要的人生大事，还没想明白。”

“那为什么杳杳不跟我说呢，我可以帮你一起想的。”烛微不开心，又气又委屈。

人生大事都自己悄没声地琢磨，对他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林杳愣了愣，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又一次一不小心把烛微排除在了可求助的范围之外。

她太独立，独立到即使她确信自己爱他，即使她确信自己依赖他，在面对一些重大决策和威胁时，总还是下意识地只依靠自己。

这，似乎的确有些伤人。

“我错了。”林杳看着烛微，语气真诚，一声道歉毫不忸怩地说出口。

烛微好哄得很，见林杳诚挚的眼神，轻啧一声，明明已然心软，嘴上却故意拿乔逗她，压低了声音：“坏孩子怎么连道歉都如此敷衍？”

他的手指撩过林杳的发尾，故意用她的头发轻轻扫过她的后颈：“乖，加上称呼，再来一次，好不好？”

脖子被头发擦得有些痒，林杳躲了躲，嘴上却很乖得开口：“我错了，先生。”

虽然不是自己最想听到的称呼，但是看在杳杳那么乖的份上，他就「勉为其难」原谅了。

“嗯。现在，好孩子愿意把你遇到的困难跟先生说说了吗？”

烛微把林杳抱到自己腿上，安静地看着她，温和的眉眼天然地带着让人信服的力量。

“我在想，我是继续去上班呢，还是干脆辞职算了呢？”林杳的表情很迷茫。

她是靠寒窗苦读一步步从山沟沟里爬出来的。

这辈子没走过捷径，以赚钱为目标兢兢业业上班、不声不语挨骂。

结果现在告诉她，她突然就有了自己上一辈子班也挣不到的钱？

一下子上班的意义似乎就坍塌了。

虽然她一直都跟自己说，上班攒钱是为了早日退休、过上不用上班的生活，但是这一天未免也来得太突兀了。

最重要的是……

“这个钱是你赚的，不是我赚的。”林杳挠了挠头，勉强扯了扯嘴角，“能赚到很多钱的是你，我没有这个能力。”

“男人，靠不住。”林杳的语气深沉而感慨，就差手里再点根烟营造一下氛围了。

“……我不是「男人」。”

“仿生人也不一定靠得住。”

“……”烛微静静思考了几秒钟，没有急着开口。

不知是不是因为时至今日、他已确信自己有了「仿生人」之外的自我意识，在有了「我」的概念之后，他对林杳这种将「他」和「她」下意识进行分割的行为，愈发难以接受。

“杳杳一定要将你和我区分得这么开吗？”林杳看不到烛微的表情，但光听声音就觉得他一定很难受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

“银行账户里的余额对我来说只是数字而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