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她会不会为了个玩物,责罚孤这个太女?”

不等楚娇娇回答,殿门突然打开。

女官面无表情地宣旨:“陛下口谕,二皇女殿前失仪,禁足三月。”

“太女”

女官顿了顿,接着道:“陛下说,您玩够了就赶紧选正君,别整天惹是生非。"

清沫噗嗤一笑,对着殿门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儿臣遵旨~”

转身时,她瞥见楚娇娇猩红的眼角,只觉得有趣极了。

看看,她这一向端着的二皇妹,这是演不下去了啊。

而皇宫外,关于吕景淮的流言蜚语,已经传遍了京城。

众人不敢议论太女,但是议论他没问题啊。

先不说这事,到底是不是太女做的。

但他那副模样被扔到二皇女门前,很显示是被放弃了啊。

清白是一个男孩子最好的嫁妆。

没了清白男子,以后怕是没人会要他了。

吕景淮算是完了。

不等楚娇娇回府,吕景淮就被太傅府的人接走了。

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

吕太傅一张老脸,可算是因为这个儿子丢尽了。

当即,他便提笔写了奏折,状告状告太女强抢其子,要求严惩。

朝上,吕太傅哭得老泪纵横,声泪俱下地陈述着儿子的遭遇。

朝堂上众女官皆噤声,一言不发。

她们可不会替太傅这老东西发声,不说女皇有多宠爱太女。

就冲这吕景淮毁了,她们的儿子有机会上位,这是多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反正不是她们的儿子,她们瞎出去咧咧个啥。

女皇却是神色淡定,不慌不忙道:“吕太傅,你说太女强抢令郎,可有证据?”

证据?什么证据?!

她儿子那狼狈的模样便是证据,可这能摆到明面上说吗?

“陛下,我儿昨日去了太女府,就一直未归来,也未有人看到我儿出府,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吗?”

女皇冷笑一声:“吕太傅,仅凭令郎去了太女府未归,就能断定是太女强抢?”

“再者,令郎是自愿去的太女府,还是被胁迫,你可有真凭实据?”

吕太傅一时语塞,他确实没有确凿证据。

“可是我儿景淮,亲口指认太女殿下,这不会有假的,还请陛下替老臣做主啊。”

女皇却是不咸不淡道:“太傅啊,这可不一定。”

“谁都知道你儿痴恋太女,太女昨日却将他剔除了选秀名单,说不定他就是为了让太女娶他呢?”

吕太傅简直要气得吐血了,女皇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明明是太女纠缠他儿子。

怎么到了女皇口中,就变成他儿子痴恋太女了?

公理何在?礼法何在?!

“行了,太傅你莫要无理取闹了,太女是什么人,朕难道不清楚吗?朝廷百官不清楚吗?”

百官们一听,纷纷附和。

“对啊!太女的人品,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

“太女殿下向来克己复礼,怎会做出这等荒唐事?”

“吕公子怕是因爱生恨,才会如此污蔑太女......”

朝堂上七嘴八舌的议论声,让吕太傅眼前发黑。

他颤巍巍地环顾四周,只见往日交好的同僚们,此刻都避开了他的视线。

更有甚者还对他指指点点。

女皇慵懒地靠在龙椅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太傅啊,朕看景淮这孩子是魔怔了。”

“不如这样,朕派太医去府上给他瞧瞧?"

“不必了!多谢陛下。”

吕太傅猛地抬头,浑浊的老眼里布满血丝,“老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