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父子之情!”

他猛地抽出墙上佩剑,剑锋直指统领:“告诉父皇,孤不服。”

“儿郎们,随我杀出东宫,我亲自去向父皇讨一个公道。”

可惜,这都不过是垂死的挣扎

那一夜,东宫血流成河。

无论是太监宫女,还是太子谋士,通通都被处死了。

而皇后,已经被软禁在椒房殿内。

等待她的,不过也是一杯鸩酒。

鲜血喷溅在明黄色的帐幔上,太子的身体缓缓倒下。

却见他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气若游丝:

“告诉父皇......儿臣先走一步......黄泉路上......等他......”

清沫......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父皇已经在路上等你了?

第二日,前朝后宫震荡。

谁也不明白,皇帝这是怎么了,一夜之间,竟血洗了侯府与东宫。

这天、怕是要变了。

忠臣良将纷纷站出来,跪在太极殿外请求面圣。

“陛下!谢侯爷世代忠良,太子乃国之储君,岂能如此草率处置!”

“请陛下明鉴,给朝臣们一个交代。”

然而,紧闭的殿门内,清沫坐在榻上,翘着二郎腿正在吃葡萄。

对于殿外那群老不死的,她毫不在乎。

劳资都是皇帝了,想嘎谁,就嘎谁,哔哔个啥玩意。

弄得她烦了,这皇朝颠覆了又如何,反正她死不了。

“陛下,要不奴才去把他们都杀了?省得您烦心。”

这话一出,不用猜,定是狗腿子绝二。

每每这个时候,他总得出来当个大太监的,不然体会不出他的重要性。

清沫缓缓摩挲着手中的玉扳指,眼底全是漫不经心。

“去把谢家勾结太子,意图谋反的证据摆在明面上,要是还有人啰嗦,就让他们一块下去陪太子吧!”

至于证据,呵。

她说勾结了就是勾结了,皇帝真的想要一个人死,何须那么麻烦。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可能只有那种赘婿,手中既没兵权,又没能力的皇帝,才会被朝臣左右。

而原主,什么都有,错就错在对自己的儿子太放心了,太过自信。

自信自己教导出来的太子,绝对不会背叛他,可偏偏太子就是做了。

其实无论太子杀不杀温棠棠,等待他的都是死路一条。

让他选,不过是想看个乐子而已。

挺好的,还勾出了谢小侯爷这个恋爱脑,一锅炖了,美妙至极。

“遵旨!”绝二领命而去。

殿外,跪了几个时辰的群臣已经膝盖发麻,官袍被汗水浸透。

丞相魏明德抬头望向紧闭的殿门,眼中满是忧虑。

他与陛下自幼相识,可以说他是最了解陛下的人,实在无法想象,这竟然是陛下能做出的事情。

一夜之间诛杀太子与谢家满门,却连个像样的罪名都没有。

“魏相,这是陛下给你们的交代。”

绝二尖细的声音刺破耳膜,将一叠文书扔在众臣面前。

魏明德颤抖着拾起那些所谓的"证据",眉头越皱越紧。

这些文书漏洞百出,根本就不符合逻辑。

裴恒已是太子,他怎么可能勾结谢家谋反,这根本就说不通,

他抬头正欲争辩,却见绝二阴冷的眼神扫过众人。

“陛下说了,再有异议者,以同罪论处。”

兵部尚书张焕猛地站起:“荒谬!谢家世代忠良,太子乃国之根本,岂能凭这些伪造之物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