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玫嫔的鞭子是往大如身上招呼,奈何惢心护主,大如又一个劲往她身后躲,大半的伤,到底还是落到了惢心身上。

更是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鞭痕。

“哼,今天就这么放过你了,如懿,你等着,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我还会再来的。”发泄完,玫嫔就走了。

等玫嫔走后,大如这才反应过来,看着伤痕累累的惢心,眼中没有一丝动容,嘴上却道:“惢心,你为何如此傻,替本宫受这么多打,你受苦了。”

惢心强忍着疼痛,挤出一丝微笑:“小主,奴婢从小就跟着您,护着您是应该的。”

大如沉默许久,轻轻扶起惢心,“惢心,我好像听你说过,你与那太医院的江与彬是同乡,你想些办法,去向他讨些药来吧,我这身上有些疼。”

“小主,可是,可是我现在也出不去啊,我也见不到江与彬啊。”惢心有些为难。

大如皱了皱眉头,“你想想办法,总不能让本宫一直疼着吧。”

惢心咬了咬牙,“小主,那我去问问守在门口的侍卫。”

大如一听这话,脑海里浮现出凌云彻那张脸,立马打断道:“别,你受伤了,你歇会,我去与他聊聊。”

大如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衫,强撑着身上的伤,走到冷宫门口。

隔着一扇门,挤出一抹柔弱的笑,轻声道:“凌侍卫,在吗?”

没听见回应,声音又大了几分。“凌侍卫。”

门口守着的凌云彻与赵九霄听见声音,一人当作没听见,一人却靠近门。

低声道:“什么事?你小点声,要是让人听见,只怕你我都没好日子过。”

“凌侍卫,可否通融通融,我身上疼得厉害,你帮忙去给太医院的江与彬递个话,就说我与惢心都受了伤,让他帮忙拿点药。”

凌云彻听她这么说,心中有些不悦,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女人,竟然还敢让他帮忙?

凌云彻眉头紧皱,冷冷道:“主儿,今时不同往日,您已经在冷宫了,还是好好待着吧,不要多生事端,我只守好自己的职责,其他事可不归我管。”

大如见他不为所动,只能摘下自己头上,仅剩下的一个钗子,透过递饭的小窗口给他。

“凌侍卫,你就帮帮忙,这个钗子给你当跑腿费,你拿去换点银子花,有多的,再给我换点干净的吃食就好。”

凌云彻把钗子拿在手上端详了一番,宫里娘娘用的东西,自然值不少银子,他的语气马上就软和了下来。

“行吧,我也不是那种,拿了东西不办事的人,我就帮你跑一趟,不过事情办不办的成,可不归我管。”

“行,谢谢凌大哥。”

好家伙,听听,这称谓,马上就从凌侍卫变成了凌大哥。

是谁说的,我们大如人淡如菊的?还是得分人啊。

凌云彻找到江与彬,一听惢心有难,江与彬自然是二话不说,就拿出了一瓶药膏递了过去。

他倒是想多拿点,不过太医院的东西,都是有记录的,一瓶他想点办法,还是能遮掩过去。

多了可就不好说了,毕竟他在太医院也没什么地位。

大如拿到东西,自然又对凌云彻一番感谢,转头拿了药膏,她就给自己抹上了。

至于惢心?大如根本没想到她。

等过了好几天,惢心脸上的疤都结痂了,大如才把只剩下半个指甲盖的药膏给她。

惢心又是好一阵感动,小主心里果然有自己。

哎,又是被大如温暖的一天。

清沫:...

所以啊,人贱则无敌,她自己要跟着进去受苦的,怪谁啊?

等惢心再次去小窗口拿饭时,这次她惊呆了,不是凌侍卫,也不是赵侍卫,而是江公公啊。

“江与彬,你怎么会在这里?”

在这里见到他,惢心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江与彬可是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