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房里的丫鬟没规矩,我不过帮您教训一二,哪里劳烦您兴师动众过来哟,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她怎么了呢。”
王妃的脸色变了几变,只觉今日这清姨娘,与往日大不相同。
按照她这懦弱的性子,不说敢动自己的人,此刻也该跪地求饶的。
有古怪,她绝对有古怪。
王妃怀疑的目光,打量在清沫身上,却见她不卑不亢,并无半点慌张。
这才压下心中疑虑道:“我倒不知,我房里的丫鬟,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妾室教训了?”
“本王妃不过是吩咐红梅,来让你熬个粥,清姨娘这是对我不满吗?”
清沫:“哪敢啊,只是王妃,妾身今日身子不舒服,就不把病气过给你了,我想王妃应该不会介意吧?”
”再说府里有丫鬟婆子的,也没必要非让妾身去做。”
“这要是传出去,王妃您苛待妾室,王爷内宅不宁,那可就是不好了。”
“你…哼...”
王妃一听,心中一惊,这小贱蹄子当真是伶牙俐齿啊。
王爷最在乎名声了。
万一因为此事怪罪下来……
想到这儿,王妃的脸色又变得难看了几分。
最后只得咬牙说道:“哼,今天暂且就不劳烦清姨娘动手了,不过…”
王妃顿了顿,低头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随后开口道:“不过清姨娘打了我的人,未免有失分寸,就罚你去院外跪两个时辰吧?”
两个时辰?
约等于四个小时,这不是要她老命吗?她可是吃不了一点苦的。
当下清沫就抬手扶了扶太阳穴,一副站不稳的模样。
整个人显得弱柳扶风,摇摇欲坠。
“哎哟!我的头好疼啊,金珠快扶我坐下,不行了,不行了,快去请回春堂大夫。”
金珠闻言赶忙扶着清沫坐下。
只是让她去请大夫,这就为难她了。
没有王妃的允许,她一个小丫鬟哪里敢啊,只得怯怯地望向王妃。
王妃看着清沫这作作的样子,只觉厌烦,心中清楚她这是存心装的。
但为了维持自己贤良淑德的名声,也不好多说什么。
“行了,行了,看我作甚?”
“没用的丫头,你家主子头疼,你去请大夫就是了,搞得好像我苛待了你们主仆似的,真是晦气。”
说罢,王妃手帕掩鼻,略带嫌弃地看了清沫一眼,便带着众人匆匆离去。
清沫等她一走,就不叫唤了头疼了。
大喇喇地坐在椅子上。
金珠见状,疑惑道:“主子,还用请大夫吗?”
清沫摆了摆手,“不必了,我这头疼来得快去得也快。”
金珠应了声,心里却还是有些担心自家主子的身体。
晚上,王爷回府了。
王妃添油加醋地向王爷告状,说清沫目中无人,不把她放在眼里,还装病糊弄人。
“王爷,那清姨娘就是被你宠坏了,如此不把我这个王妃放在眼里,这叫我以后如何管理后院啊?”
荣王皱了皱眉,并未回应她。
清姨娘那个性子,他还是知道的。
从来都安分守己,从不惹事,想来是王妃又无理取闹了。
“好了,王妃,不过是个姨娘,你整日里与她计较作甚?有失身份。”
“我不过宠爱了她几分,再怎么她也越不过你去。”
“王爷误会了,妾身并未与她计较。”
“只是她已经进了王府,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
“若是叫外人知道,她一个姨娘,都敢爬到本王妃头上作威作福,外人不仅会说妾身治家不严,王爷的面子上更是过不去。”
“你是王妃,后院的事都是你管,你告诉本王又有何用?”
荣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