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记得,有两个不听话的,直接就被妻主卖到花楼去了。

还有一个刚进府的心高气傲,不肯向妻主低头,妻主直接命人活活打死了。

兰溪心中苦。

但他的身子确实不适,只能硬着头皮拒绝清沫。

清沫听到兰溪的话后,脸上并没有露出恼怒之色。

只是轻轻勾起嘴角,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寒意。

“兰溪,你倒是胆子大了不少,有你拒绝我的份吗?”

“你今天就是死,也得死在本娘子的榻上。”

兰溪一听,顿觉五脏发寒,只得硬着头皮伺候清沫?

毕竟妻主可不是说笑的。

等到半夜,清沫高兴完了,便拂袖离去了。

只留下兰溪独自一人,躺在榻上人事不知,褥子上都沾有斑斑血迹。

贴身小厮进来伺候兰溪洗漱,看到这个场景,愣了一下。

又没事人一样,收拾好这一切。

默默退了出去,并不敢多言。

平心而论,这几个夫郎并没有什么不好,清沫是没有必要这么折磨他们的。

但这是女尊耶,她不过是做了,每一个女人都在做的事而已。

再说,在那些男人主导的世界里,他们又何尝不是如此,这么对他们的妻子,他们女儿的呢。

那她这么做,不是无可厚非吗?

她只是把男人,强加在女人身上的枷锁,还给了他们,无关对错,立场不同而已。

原主就是个恶人了,那她就更不必洗白了。

她只喜欢将恶人进行到底,至于对错?公平?她没那么在乎。

时间就这么井然有序地过着,一晃眼,十五年就过去了。

而当初的那两个小衙役,只怕坟头草都有一层楼高了。

清沫的女儿儿子,少说都说几十个了。

俨然她自己,就繁衍了一个大家族,人丁兴旺得很。

近日,她的大女儿刚刚及笄,也是到了该娶夫生子的年纪了,一颗心更是春心萌动。

要说这谢明珠,应该是最像清沫的。

从小就娇生惯养,性格跋扈。

在家喜欢欺负弟弟妹妹,在外则喜欢欺软怕硬,聪明的很。

有背景的人她不惹,没背景的,她就往死里欺负人家。

活脱脱一个小纨绔。

一日,谢明珠上街游玩,无意中惊鸿一瞥,微风吹起一少年帷帽下的面纱,窥见其容貌。

谢明珠顿感惊为天人。

当下便上前调戏了一番话。

“哟,好俊俏的小郎君啊,不知公子可有婚配,不如随我回府当我的夫郎如何?”

那少年听闻,忙后退几步,眼中满是惊恐。

“姑娘莫要打趣,我与姑娘素不相识,还望姑娘自重。”

谢明珠怎肯罢休,上前就要拉扯少年。

少年身后侍从连忙上前,拦住谢明珠。

“小姐自重,我家少爷乃清白人家,不可受此轻薄。”

谢明珠恼羞成怒,正欲发作。

却听旁边有人小声议论,认出了这侍从,猜测这少年,应该就是崔员外家的三公子。

谢明珠虽骄纵,但也知晓那崔员外家,不光有钱财,听闻她还有个远房亲戚在京中做官。

此人不可轻易得罪。

于是哼了一声,甩袖离开。

回到家中,谢明珠越想越气,便跑到清沫面前哭诉。

“母亲,我不管,我就看上那崔家公子了,你帮我去提亲,我要娶他为正夫。”

清沫听后,不咸不淡道:“哦?若真入了你的眼,母亲为你娶回来,也不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