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冷漠,仿佛庭院中的场景,勾不起她一丝一毫的兴趣,她只是一个合格的工具人。

一舞毕,兰溪盈盈拜下,眼神却直勾勾地看向清沫。

清沫放下酒杯,拍手笑道:“妙哉,妙哉,我倒不知,大郎君如此多才多艺啊。”

说着便朝兰溪走去。

清沫走到兰溪面前,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手下的力道却是不轻。

“不知大郎君这身本领,从何处学来的啊?我记得以你的家世,应该是学不了这些的。”

“莫不是郎君不守夫道?做出败坏我谢家门风之事?”

兰溪没想到清沫会如此说,赶忙趴伏在地上。

解释道:“不不不,妻主不要误会奴。”

“奴断然是不敢有辱门楣的,是…是翁公,是他请人来教奴家的,想让奴家讨妻主的欢心,望妻主明查。”

清沫则哈哈大笑:“哈哈,你如此紧张作甚,我不过是开个玩笑。”

“既然是父亲让你学的,那你多学学也不错。”

“男人嘛,自然是要多学点哄人开心的手段,不然我要你何用?”

“是,妻主说的是。”兰溪不敢反驳。

“今夜月色美极,不如你再舞上一段,陪我畅饮几杯如何?”

兰溪垂眸应道:“全凭妻主吩咐。”

又是一阵琴声洋溢,歌舞升平,但也确实讨了清沫几分欢喜,一把抱起兰溪,便往自己的院子中走去。

不过走了几步,她又忽地停了下来。

回头看了一眼那抚琴之人,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让宝一走近,与她耳语几句。

听得她俩的谈话,这让一直俯首在清沫怀里的兰溪,此时也顾不上羞涩了。

猛然抬头向后望去。

只见那琴师,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

夜风吹动着他的衣摆,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一股说不出来的出尘。

这时,宝一正好走到他面前,二话不说,直接从身后拔出剑,一剑就挑开了他的面纱。

露出一张清冷如月的面容,与这夜色相得益彰,显得格外出尘。

清沫看了两眼,便抱着兰溪走了,并未多说什么。

但宝一看懂了,兰溪也看懂了。

心中苦涩不已,当真是白白为他人作了嫁衣。

宝一微微欠身,淡然开口:“郎君,多有冒昧,还请见谅。”

“不知郎君贵庚,家住何处,可有婚配?”

虽说宝一开口,便为刚刚的事道了歉,但她的语气平淡如波,听得出来,并未有半分歉意。

所问问题更是私密,这让白尘自觉受辱,面色更是难看。

白尘冷哼一声,并不作答。

宝一见状也不恼。

继续说道:“我家主人对你并无恶意,只是觉得你琴艺非凡,容貌定是极好的,在下才会有所冒犯。”

白尘抬眼,目光清冷:“随意挑落男子面纱,这也叫无恶意吗?”

“你家主人可真有待客之道,我只是贵府正君请来的琴师,并不是你家随意可拿捏的下人。”

宝一挑眉,语气中有几分桀骜不驯:“我劝小郎君不要不识好歹。”

“我家主人见你有几分姿色,便想纳你入府做个侧君,若是小郎君想要摆谱,那入府以后,只怕就只能做个侍君了。”

被这一番言语羞辱,白尘气愤不已。

想要反抗,却又束手无策。

他就是因为家中清贫,这才让他一介男子,出来抛头露面的。

若是因他而得罪了这谢府,到时候连累了家人,那可如何是好?

宝一见他面色有所松动。

又开口道:“刚刚你已看到我家主人,不说家世,就这形象气质,那也是无可挑剔的,对待正君更是温柔。”

“小郎君,你难道不想常伴左右吗?”

听得宝一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