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沫可不是个好心人,虽然她的任务只需要躺尸,但她如果不搞事,别人很有可能就会搞她。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圣母就得先死。
她不想死,所以就请别人去死好了。
清风楼一共分为3楼,一楼大厅表演歌舞,也有很多散座。
二楼住的红倌,三楼住清倌。
二楼三楼还有很多包间,都是为客人准备的。
一楼后面,连接着一个一进的大院子。
楼里的龟公、小厮、丫头,做杂事的,都是住在后院。
清沫也住在后院,这会正往柴房去。
门口守着2个龟公,打开门就看见一对男女,手脚绑住了,嘴里塞了布条,依偎在一起。
女主确实好看,担得起倾城之姿,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可惜清沫是个女的,看了也白看。
清沫就想不通了,这女主虽然是个青楼女,却是个清倌人。
都城的王公贵族少爷公子,多的是人,想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怎么偏偏看上了这个小白脸?大概眼睛糊了屎吧。
“蕊蕊,你有什么话说?我自问待你不薄,从未逼你接过不愿之人,你若想离去,大可向我赎身,为何跟这个穷书生私奔?”
清沫一副被人背叛了的心痛模样,一脸怒其不争地看着白蕊蕊。
白蕊蕊:“清妈妈,我……我只是想跟张郎长相厮守,赎身的银钱又不够,才会出此下策。”
“求清妈妈放了张公子吧,这都是蕊蕊的错,无公子无关,求求妈妈放过张公子。”
她的钱当然不够,虽然是花魁,但是她又不卖身,那些贵公子平时点她的钱,多数被楼里抽成了。
客人也多是,送些金银首饰博美人一笑。
但远远不够,都城第一楼的花魁,赎身钱自然是很贵的。
看着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她,哭的梨花带雨的白蕊蕊。
而旁边的张然,只是一脸哀伤地看着女主,什么话也没说。
清沫只是冷笑一声,极为不齿。
她没有说话,叫人搬来了一把椅子,就坐在那里看着女主不停哀求。
她一个劲的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只说全是她的错,求她放过张郎,头还磕的砰砰作响。
张然则在一旁,一个劲的心疼女主。
“蕊蕊你别磕了,别说了,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别求她了,看着你这样,我好生心疼啊。”
不停重复那几句,“好生心疼,好生心疼。”
让女主感动不已。
此生得一有情郎,死也甘愿,更有动力磕头了。
什莫?你说什莫?
蟑螂?蟑螂=张郎
女主你是想笑死我 ,继承我的花呗吧?
清沫在那津津有味,看他们演了半个小时的戏。
才感叹一句:“哎,千金易求无价宝,从来难得有情郎,只羡慕鸳鸯不羡仙,”
“罢了,罢了,强扭的瓜不甜。”
“好了,别磕了,你跟他走吧,你们也是一对苦命的有情人,谁又没有少年艾慕呢。”
“哎,我成全你们,以后好自为之吧。”
清沫着重强调了后面几个字,意味深长的看了白蕊蕊一眼,就走了。
直到走出春风楼,女主都一脸难以置信。
清妈妈真的放他们走了,也把卖身契还给了她,如此容易?
难道是被她与张郎的情意感动了?
女主笑的一脸幸福,依偎在张然肩膀上,并没有看见旁边张然阴郁的神色。
清沫就站在二楼窗户边上,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
呵,有情真是饮水饱。
她当然不是圣母,不会让女主带走这两年赚的钱财,只说就当是女主的赎身钱了。
她倒是要看看,身无分文的女主,与一穷二白的书生,能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