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下一口,眉头紧蹙。
发现居然不太好喝。
味道怎么和刚刚的完全不一样?
怀疑自己打开的方式不对,重新又倒了点,还学着贺景洲的样子轻晃了下。
结果再次尝试后,幻想瞬间破灭,一张脸微微皱起。
她抿紧唇,又轻手轻脚原封不动地放回去,连角度都调得和刚刚一样,检查许久,感觉没什么问题,才关上柜门。
正准备去刷牙洗清罪证,这时,浴室门忽然打开,心一颤,林雾慌张退后几步,拖鞋在地面发出响声。
贺景洲走了出来,身上残存冰凉的水汽。
见她出现在客厅,还满脸紧绷,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眉梢轻挑。
“干什么坏事了?”他散慢询问。
林雾被吓一跳,不自觉捏紧衣角,“没有,我就是出来喝水。”
喝水?
目光不咸不淡扫过旁边的酒柜,贺景洲漫不经心点点头。
紧接着,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他突然伸手,修长指尖掐住她的脸颊,虎口卡着小巧下巴,迫使她仰起脸。
微微低头,贺景洲很轻松就捕捉到,交织在温热呼吸中的酒香。
他淡声询问。
“还好喝吗。”
林雾下意识摇头,随即意识到什么,急忙抿紧嘴唇,视线飘忽不定。
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贺景洲没和她计较,低头亲在她脸颊。
“爱撒谎的小酒鬼。”懒声揶揄,爱撒谎三个字意味深长。
林雾缩了缩脖子,被他的体温冰得一个激灵,轻颤一下,好冷。
现在是冬天,虽然室内暖气充足到可以喝冰饮吃雪糕,但她仍不免有些担忧。
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走进房间,欲言又止纠结半晌,还是忍不住出声询问。
“你经常这样,”她迟疑了会,声音越来越小,“真的可以吗。”
似乎没听懂,贺景洲懒懒抬眼看向她,“怎样?”
林雾顿了顿,“就是……一直洗冷水。”
闻言,那双惯常含情的桃花眼微微低垂,轻叹。
“那怎么办,真的很严重。”带着薄茧的微凉指腹若有似无地摩挲着那块细腻的肌肤。
“宝宝要帮我解决吗?”
语气听起来苦恼无奈,仿佛真的被这个问题折磨得不轻。
林雾闻言微愣。
然后,点了点头,“可以。”
贺景洲视线顿住,险些以为自己听错。
“你说什么?”
盯着她眼睛,似乎明白过来。
他忽然低笑一声,“这就醉了?”
林雾摇摇头,觉得自己应该没醉。
她只是……有些患得患失。
酒精将那些被刻意压抑的情绪放大,张子谦的话一直阴魂不散缠着她,
但头脑又确实有点晕。
贺景洲忍不住逗她,慵懒语气戏谑。
“那公主要怎么帮我?”
林雾眨了眨眼,目光迟疑片刻,然后缓慢飘向床头。
视线跟着看去,那里是一盒橙色方块,他亲自拆出来摆好的。
霎时,眉心都跳了跳。
贺景洲觉得自己简直在自讨苦吃,松开钳制她的手,淡道:“去睡觉吧。”
或许是酒精给了她胆量,林雾拽住他,仰起脸,漂亮眼睛里带着罕见的固执,一错不错盯着他。
她认真重复。
“可以。”
像是为了证明什么,话音落下,伸手就要去拿床头的橙色方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