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蛋羹,如今也已经许久不曾上过他的桌。
还有这读书。小姑娘以前甚是喜欢跑到忘室里去,一会儿拿一本书,一会儿绕到他身边请教问题,就算真没什么事儿也喜欢在他身边待着,用那漂漂亮亮的一双妙目偷偷看他。结果如今呢?他都让青竹给她安置了小书案了,人却跑了,这都一个多月了,连忘室的门儿也没进过。
更令齐二公子觉得不对头的则是那些不可言传的东西。譬如她看他的眼神,往日里总有些小小的娇气和朦胧的依恋,如今就板板正正的,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当然他也不是说这样有什么不好,只不过就是别扭,非常别扭。
齐婴忍了一段时日,此等别扭的感觉却没能消退,反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他本来打算先这么着不跟小姑娘计较,结果后来有一天他正要离开风荷苑外出办事,路上正好同沈西泠迎面碰上。这事儿若搁在以往,小姑娘必然会眼前一亮,随后就会像只小雀儿一样靠到他身边来,结果那天她别说上前了,甚至还装作没瞧见他,刚跟他照面便十分生硬地扭过头去跟她身边的丫头说话,一转角人就跑了。
至此,齐二公子终于开始觉得不妥,认为应当同小姑娘谈一谈心,从而一劳永逸地将此问题解决;就算解决不了,起码也应当摸清小姑娘的态度何以转变得如此之快,待找准了问题所在,他们之间自然便能恢复如常了。
抱定此念,齐二公子于是特意抽出工夫将沈西泠叫到了跟前,预备关怀关怀她最近的学业,顺便再问问她的生意。结果开口刚没说几句话,便被小姑娘那副愈加板正、愈加恭敬的模样给顶得无言以对。
她照旧温顺乖巧,问什么答什么,可偏偏就是让人心里的那种别扭越发强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