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行字,却仿佛忽然点醒了她,让她忽然意识到:那个人很疲惫。

沈西泠偏过头看了看他的书案,那里堆叠着高高厚厚的公文。不管她什么时候进到忘室里来,那里都堆着很高很厚的案卷,而他无论批阅多久,很快就又会有新的案卷被送来,再次填满桌上的空缺。那每一卷后面也许都牵涉着一桩复杂麻烦的官司,甚至可能纠结着为国家带来灾殃的阴谋,而他就夙兴夜寐地坐在桌案前,一卷一卷地看过去,再一桩一桩地去料理,周而复始。

……她原先怎么竟会觉得他百事顺心?

他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