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课时,九班的精神状态却依然不佳。
其实不仅仅是九班,其他四个班也这样。没有人在听到期末考试的要求后还能安心学习。
临近学期末,该讲解该学习的知识点早已经讲完了。现在上课基本就是刷题讲卷子,就算是上课,讲的也全部都是些高难度的奥赛题目,全班能听懂的练习生一个手都能数的过来。
或许是到了期末,第一中学也要求期末升学率的缘故,学校方对练习生们的管束减轻了不少。早上不仅多了半个小时的睡眠时间,晚上在宿舍也开放了专门用于期末冲刺的自习室。如果有班级觉得没必要再上课,也可以通过班主任申请自习,遇到问题再去办公室找无面人解答即可。
当然,稍显宽松的条例背后,是逐渐逼近的死亡脚步。
不管各个班级怎么学,用什么方式学,期末考试的分数线就划在那里,不会减少,也不会因为任何人更改或降低。
都说有泪不轻弹,偏偏九班的练习生集体一个个眼睛都肿的老高。
等所有人到了教室,看着最中间那个空荡荡的,永远不会再有人的座位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埋头只知道刷题的无面人,又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这一刻,大家都清楚的认识到一点
失去的人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宗九走进教室后便看到众人耷拉着脑袋的这幕。
他把身后的门带上,手指缝隙中豁然出现几张滚着白边的纸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投向了教室内的几个角落。
“噼啪...滋滋滋......”
角落里的监视和监听器从中斩断,应声而碎,内里的铁丝冒着火花滚出来,裂到地上。
做完这一切后,魔术师回头,身后的白发和玻璃窗外的天光交融在一起,像是阿尔卑斯山巅上终年不化的寒冷积雪。
宗九的语气很平常,就像往常一样没有起伏,依旧是一贯的冷静。
“九班不能再少人了。现在九班有多少人,我就会完整地带多少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