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酝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与你无关吧?”

陆鸣争准尉一手抚着心口,一副很受伤的表情:“我还以为整个院系跟你关系最亲近的人应该是我才对,毕竟……”

时酝站在两人之间,两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的表演,挑了挑眉毛。虽然身材高大的两人站在她身旁有极强的压迫感,但看起来时酝才是对话的主导一方。

她确实很好奇陆鸣争准尉能放出什么屁来,周围人来人往,全都注意着这三人奇妙的组合,但最后陆鸣争准尉也只是停留在了暗示,没有继续说完。

无非就是暗示他跟时酝有过两次不清不楚的肉体关系,时酝还以为他胆子大到敢把这种吊销学籍的事直接讲出来呢。

她嗤笑了一声,随手示意陆鸣争准尉俯身下来,她有句话要对他说。

切萨雷准尉看着陆鸣争迟疑地俯下身来,而时酝则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两句什么,陆鸣争准尉脸色瞬间就凝固了。

“没有立刻发作,你现在的情绪管理让我稍微有点刮目相看了,非常好,陆鸣争准尉。”

她笑眯眯地拍了拍陆鸣争准尉的胸口,语气带着夸奖的意味,但被夸奖的陆鸣争准尉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你说了什么?”切萨雷准尉有些迟疑地问道。

“哦,只是说了一点你知道但是他不知道的事情而已。”

虽然是在回答切萨雷准尉的问题,但时酝头也不回,漫不经心地示意陆鸣争别挡在出口,赶紧让开。

“我还有毕业分配对谈,先走一步。”

她回过头来对两人笑了笑,如同魔女播撒了纷争的种子,正望着自己的破坏洋洋得意,随后便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

她所播撒的种子便是“你之前问我是不是跟切萨雷准尉睡过,很好的建议,我采纳了。”

也许比起呵护美好无瑕的事物,自己似乎更喜欢将美丽全盘破坏殆尽,欣赏满目焦土疮痍,时酝一边行走在去往对谈的路上,一边随意地想着。

亲爱的主教育官,也许你真的把我指引到了最适合我的地方。

考试已经只剩下了最后一门最重要的战术分析演习,时酝之前听说过会在这门考试之前对毕业生进行毕业分配对谈,军校的教员和参谋部人事科的专员会了解毕业生的分配意愿,但通常也是走个过场。

对此时酝也没有很放在心上,她走到了指定办公室的门口,按响了门铃,对着来访摄像头敬礼。

“战略与指挥系时酝准尉,前来报到。”

大门轻微蜂鸣着打开,时酝径直走了进去。

是一间面积巨大的办公室,可相对于面积而言,陈设却简简单单,只有正中间放了一张圆桌,以及面对面的两张椅子,圆桌上摆放着联邦和联邦舰队的旗帜,整间办公室空旷至极。

可对于时酝而言,那个椅子上坐着的人存在的本身就已经足够。

没有军校的教员,也没有参谋部人事科的专员,坐在这里的只有原凛少将而已,他两手抱臂坐在圆桌前,不紧不慢地盯着时酝笑了笑。

“迟到了两分钟,要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准时呢,时酝准尉?”

他的语气带着一些玩笑的意味,似乎像是又回到了联邦公共抚养机构,她是成绩优异但是时间观念极度散漫的问题学生,而原凛则是被学校老师找来告状的头疼主教育官。

时酝的嘴角扬起了欣喜异常的微笑,但她还是规规矩矩地敬了个军礼,随后才走过来。

“郑中将的客座讲座拖堂了。”

“哦,又是郑中将的错了?”

她对于自己时间观念太差的解释,原凛早已听过太多,他习惯性地像是从前一样开始嘲讽起来。

他低头翻阅起手头的资料,时酝在军校时期的每一次考试成绩都记录在册,除开前三年的枪械测验,时酝的每一门成绩都非常漂亮。

“来谈谈吧,关于你的毕业分配,你的……未来。”

时酝坐在了他